信息技术|阿里季报,以及我与几个阿里年轻人的一次交流( 四 )


遥安是盒马的小二 , 那段时间里 , 他更是一个对接盒马、连接盒马与小区的志愿者 。
从4月1日到5月中旬 , 在上海和他做着类似志愿工作的阿里小二们 , 超过4500人 。
上节讲到的画应急图的沈璟也在其中 。 他住在黄浦区半淞园路街道的一个小区 , 当饿了么推出紧急应急的“全能超市”时 , 他成了在浦西第一个点的团长 。 饿了么有业务能力和物流能力 , 但最后100米的分发要靠团长和志愿者 。 “全能超市”的很多团长都是阿里在上海的各路员工 。
沈璟经历过的最大困难是几个楼栋同时出现阳性感染者 , 同楼栋的志愿者不能出来 , 最少的时候他只有两三个“兵” , 他笑着说 , “叫是叫团长 , 还不如小组长带的人多” 。

多少人在战斗?
和遥安、沈璟他们聊的时候 , 我频繁感受到 , 上海抗疫中的阿里巴巴不是由一个个零件组成的巨大机器 , 而是一个时刻感知着周围温度的有机体 。
4月中旬 , 我曾采访过菜鸟物流浦东花木配送站的一位女投递员 。 我家就在花木街道 , 她每天给花木一带在天猫超市上订购的居民送大米 , 送了3000多斤 , 被称为“大米姑娘” 。
4月初正是保供最吃紧的时候 , 天猫超市的仓库和分拨运输因为是自营 , 主动性较强 , 开始尝试用集中交付的方式克服小店末端受损的状况 。 他们先试点 , 发现很有效 , 就在4月14日上线了驿站模式 , 通过菜鸟的驿站来进行猫超订单的履约 。 开始只能对应十多个站点十几个小区 , 很快就通过网格化方式 , 将销售链路的颗粒度精细化到街道 , 4月20日左右已经恢复了50%左右街道用户的正常购买 。 整个过程中 , 菜鸟、仓配送和产研一体化的投入就有几百人 , 发挥出近场商业单位在极限状态下解决问题的能力 。
在这种背景下 , 一直封在小区的“大米姑娘”也有了用武之地 。 她申请了出入证 , 离开小区后不再回去 , 每晚住在送货车里 。 随身带着洗漱用品 , 早上到配送站洗把脸 , 打壶热水 , 中午就吃碗泡面 。 为了送更多的货 , 她连车门上都挂满了袋子 。
“大米姑娘”的一天是这样的:“早上6点半到站点 , 等货车从分拨网点开来 , 帮司机卸货 , 然后分拣 , 按区域和线路送货 , 晚上八九点基本能结束 。 也有些熟悉的客人让我代为买药 , 药店都关着门 , 但喊一声会开出一条缝 。 另外 , 就是每天要去仁济医院做核酸 。 我最怕感染 , 不停做消杀 , 因为要对别人和自己都负责 。 ”
通过采访我发现 , 遥安、沈璟这些个体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但也不是像过去那样 , 下面向总部层层汇报 , 再由总部下达命令 , 自上而下 , 一道一道 , 落到谁身上什么 , 谁就去做什么 。
我的体感是 , 上海抗疫中 , 阿里巴巴并没有刻意去构建一个绝对中心化的决策机制 , 尽管疫情一开始张勇就在钉钉置顶了一个工作群 , 每天都会讨论如何尽己所能 , 为上海的物资配送和市民生活保障做哪些事情 。
如果说有一个中心的话 , 那就是一线的需求 。 谁最接近一线 , 谁的建议就最值得重视 。 尽可能短距离决策 , 跨部门协同 , 在本地解决问题 。 总部更像一个资源大本营 , 一线需要什么 , 总部就立即配置什么 。
在上述的与员工直接面对面交流会上 , 张勇说:“在特殊环境下 , 每个人都需要关注 , 但要更关注那些最需要关怀的人、最无助的人 。 这也是很多同事找到的共同点 。 比如送药 , 比如做社区团购时特别关注社区老人、独居老人 , 一线有要求 , 全国的体系来支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