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小数据”引出的大成果(上)( 三 )


原来 , 在1892年上半年 , 瑞利在研测氮气密度时偶然发现 , 来自空气中的氮气和来自氮化物中的氮气的密度 , 在小数点之后第三位上开始不同 。 然而 , 这小小的差异却引起了他的“特别关照” 。 他不认为这仅仅是测量误差 , 并提出好几种假说加以解释 。 例如 , 假定大气中的氮含有与臭氧O3相似的成分“N3” 。
但是 , 学术界对瑞利的“新发现”并没有“特别的爱” , 只有英国化学家拉姆齐猜想这其中必有蹊跷 , 并表示要和瑞利共揭奥秘 。 于是 , 拉姆齐又重新测定了两种氮气的密度 , 分别得到1.257克/升和1.251克/升的相似结果 。 他还宣布 , 两者密度之差 , 是因为大气氮中含有“N3” 。
但是 , 当拉姆齐把眼光对准大气光谱时 , 却大吃一惊:除了已知氮的光谱 , 还有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元素的一组清清楚楚的红色和绿色光谱 。 看来 , “新朋友”来了—大气中含有某种未知元素 , 而不是“N3” 。
“新朋友”是何方神圣呢?拉姆齐想起了英国科学家卡文迪许在1785年做的实验:让含有充足氧气的空气通过放电来“固定”(氧化)全部氮气 , 但结果仍有大约1/80体积的“氮气”不能被氧化 。 不过 , 这并没有引起卡文迪许或当时的其他科学家的重视 。
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小数据”引出的大成果(上)
文章图片
瑞利
这两位科学家想到:空气中一定含有一种不和其他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就像“懒人”不干事那样)的新元素 。 于是地球上第一个“懒惰的”元素—惰性气体氩 , 被瑞利和拉姆齐在1894年8月13日从百余吨液态空气的慢慢蒸发中发现 。 后来 , 他俩和其他科学家又分别发现了其他5种惰性气体 。
第一个“懒人”—氩的发现 , 当时被称为“第三位小数的胜利” 。 瑞利和拉姆齐因为首先发现惰性气体氩等成就 , 分别独享190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和1904年诺贝尔化学奖 。
瑞利和拉姆齐用的科学方法 , 主要是精确测量法 , 属于实验法中的定量实验法 。 从思维的角度说 , 是一种“同(同是“氮气”)中求异(密度不同)”的思维方法—与“异中求同”的思维方法正好相反 。 抓住1/8000的“少数派”—卢瑟福揭秘“原子黑箱”
自从1897年英国物理学家约瑟夫·约翰·汤姆孙发现电子以后 , 人们对原子的结构进行了不断的深入研究 。 汤姆孙在1903年提出了实心带电球模型:原子是一个球体 , 正电荷均匀分布在球内 , 而电子就像枣子那样镶嵌在原子内 。 它被称为原子的“西瓜模型” , 又称“面包夹葡萄干模型”或“布丁模型” 。 此外 , 各国的不少物理学家都分别提出了不同的原子结构模型 。
1908年 , 英国物理学家卢瑟福(1871~1937)在曼彻斯特指导他的两位学生用实验研究原子结构 。 他们在一个小铅盒里装入放射性元素钋(Po) , 让钋放出的α粒子从铅盒里的小孔射出 , 形成一束射线 , 打在被测定的某种金属箔上 , “以便在这些物质的散射能力和遏止能力之间建立某种联系” 。 α粒子打击被测金属箔后的去向 , 则由α粒子打到闪锌屏上产生的闪光来记数 , 这一闪光可由显微镜观测到 。
当他们系统地用实验研究不同金属的散射作用时 , 却得到一个无法用“西瓜模型”解释的奇怪现象:绝大多数α粒子穿过金箔之后 , 不偏转或者基本上不偏转;只有少数α粒子大角度偏转 。 例如对4×10-7米厚的金箔 , 偏转90°的α粒子仅约占1/8000;其中的少数甚至被反弹回来—偏转角为180° , 这种α粒子约占总数的1/20000 。
這个现象奇怪到什么程度呢?卢瑟福有形象的比喻:“如果你向15英寸(1英寸约合2.54厘米)远的一张薄纸发射炮弹 , 它会弹回来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