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影像AI六年记:让人工智能读报告,你愿意吗?

医疗影像AI六年记:让人工智能读报告,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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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 | 财健道,作者 | 海若镜,编辑 | 杨中旭
近日,唱衰医疗影像AI的声音不绝入耳,坏消息也接踵而至。国外,谷歌宣布解散健康部门Google Health,医疗影像AI团队被划入搜索和人工智能部门;国内,昔日明星公司依图医疗被剥离,变卖给深睿;年初即向港交所递表的科亚、鹰瞳,至今仍未见回响,前者还将更新招股书;新冲刺公司推想科技交表后,业内几乎波澜不惊。
六七年前,互联网的“野蛮人”冲入医疗行业,本想颠覆,却一路“被教育”。在医疗AI创业潮中,IT和算法人以更谦和的姿态,进入医院和科室,对外他们常讲到——“蹲在医院”。
由于诸多原因,临床医疗场景封闭、保守,技术在其中很重要,但并不是绝对的驱动因素。通过梳理2016年至今医疗影像AI公司的创业历程,会发现AI产品一步步从“玩具”到医生的工具,从工具到医生的助手;未来能否真正成为“智能医生”?如今,谈“替代”还早。
一方面,医疗影像AI产品还没能真正发展成不可替代的诊断方法;另一方面,商业化和资本化的重担压顶,稍有懈怠便可能面临对赌失败。但一路悲观、一路唱衰,不能解决问题;等待技术奇点突至,出现穿透医学经验科学、全知全能的AI,亦不可能。
对于新近融资数亿元的医疗影像AI公司来说,证要一张一张拿,医院要一家一家进。赛道方向没错,不可能团灭;即便不知终局在何方,但只要跑得比竞争对手快,就有出路。
2016—2017年:烈火烹油,资本与算法齐飞2016年1月,靠游戏公司起家的投资人周亚辉,在开曼群岛注册成立了“昆仑医云”(Curacloud),后改名叫“科亚医疗”。在美国,经由得力干将宋麟介绍,周亚辉把他的哥哥宋麒招至麾下,随后曹坤琳等来自GE全球研发中心的AI科学家、工程师陆续加盟。创业初期,算法团队在美国西雅图。
五六年前,O2O已是一片红海,大批资本、人才从TMT领域流向深度学习。计算机视觉领域的“AI四小龙”,彼时正是备受追捧的新贵。2017年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周亚辉被问到:“AI在哪个赛道机会比较大”,答:
“短期是人工智能+教育;长期是人工智能+医疗。”
因为深度学习在图像识别领域相对成熟,AI+医疗顺势先应用于医疗影像方向,特别是肺结节、糖网(视网膜血管病变)的筛查场景中。卷积神经网络主要是用于处理二维图像,可对图片进行全方位的数学处理,相比复杂的心脑血管病变,AI对肺结节等的识别会更有把握。
如今,仍处于头部的深睿、推想、医准都是从肺结节的红海中拼杀出来。但在一开始,科亚选择了心血管方向,这与创始人的过往经历息息相关。离开GE后、创立科亚前,宋麒曾作为资深科学家,在美国AI辅诊独角兽HeartFlow工作了一年。
HeartFlow创立于2007年,两位创始人曾是美国心血管外科医生、GE工程师,他们开创了CT-FFR,一种无创诊断冠心病等心血管疾病的技术。2014年时该产品在FDA获批,2016年科亚起步之时,HeartFlow已获得近1亿美元D轮融资、进入日本市场;今年7月其宣布将赴纽交所上市。
科亚也是靠CT-FFR起步,2016年3月宋麒等创立公司;8个月后,人工智能CT-FFR“深脉分数”就已通过NMPA医疗器械质量检验中心认证,型检后通常不允许有重大改动,也就是说产品当时基本成型。对于需要海量影像数据、训练算法的AI系统而言,也数高效。
那么,科亚和HeartFlow两家公司的CT-FFR有什么区别?
简单来说,HeartFlow的技术路径是:基于生理原理、流体动力学,通过模拟仿真,计算血流速度及FFR值(血流储备分数,冠脉狭窄功能性评价的公认指标);优点是计算结果可解释,缺点是算力耗费大,运算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