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 , 齐鲁夫的想法比较简单:他觉得有意思 , 所以就动手做了(动手改造是他的习惯——在2020年 , 他还把一台宝丽来胶卷机 , 改造成数码相机);此外 , 他想以此证明给整个半导体产业一个有时会故意忽略的事实:
并不是要有数百万美元的预算 , 才能成为一个发明者或创新者 。 这会赶走太多对半导体感兴趣但又惊呼门槛太高的年轻人 。
当然 , 他做的这些芯片绝对不可能装进你的手机与服务器;但这种行为 , 却恰恰是开源与人类科学的目标——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复制来改善整体结果 , 促进共同利益 。
齐鲁夫也曾改造过相机:左边为胶卷机照片 , 右边是齐鲁夫改造为数码相机后拍摄的照片 。 图片来自卡内基梅隆大学
另外 , 从商业市场角度来看 , 齐鲁夫的行为和结果能够证明:高质量的实操制造 , 对某些种类芯片(譬如ASIC)的小规模生产与运行会具备很高的价值 。
通常来讲在半导体市场 , 只有实现大规模生产制造 , 才能降低成本获得足够的利润;在现代工艺中 , 实现规模化比性能更重要 。
然而 , 齐鲁夫告诉我们 , 在半导体产业发展近100年的当下 , 现有开放的软硬件工具已经能够满足一些企业在保证成本的前提下 , 实现小规模生产制造;而很多上世纪老旧的技术 , 并非完全没有了可取之处 。
不可忽略的问题
我们发现 , Wired对齐鲁夫的报道中 , 有些用词非常符合欧美文化视角 。 譬如 , 他们强调齐鲁夫工作的“车库” , 是归他父母所有的 。 而齐鲁夫是一名读大四的年轻人 。
没错 , 这也是网上对齐鲁夫在车库造出芯片后引发的最大争论点——媒体仅仅说出了他的聪明才智 , 他制造芯片的过程 , 他取得的最终成功 , 但却忽略了他做出这些成绩背后的隐晦附加条件 。
譬如他的家庭 , 他的社交环境 , 都是一些隐藏资源 。
一位网友毫不留情地批评大众对齐鲁夫的行为吹捧过剩——这只不过是讲了一个聪明的富家子弟创新故事 。 他做的芯片跟现在的东西相比 , 没有任何用处 。
“看看他的车库实验室 , 什么样的高中生或大学生能拿着数千美元买设备?在他这个年纪 , 我肯定没有这些资源做任何事情 。 此外 , 有99.99% 的可能性是他的亲人拥有物理或工程相关的学位 。 ”
图片来自Wired
这个说法恰好切中了一些事实 。
齐鲁夫的父亲是一名经营赛车零部件车间的工业设计师 , 他的哥哥则是一名机器人工程师 , 这种家庭氛围下很难不从小接触大量工程学知识与动手机会 。
此外我们也不能忽视 , 为车库实验室做安全检查的那位工龄超过40年的半导体资深工程师 , 是齐鲁夫父亲请来的 。
因此 , 他的成功有迹可循——虽然个人的聪明才智占据很大一部分 , 但并非真正的从零开始 。
这也印证了纽约客资深撰稿人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在2008年出版的轰动一时的《异类》中想证明的:
“那些变得卓尔不群的人看似靠个人奋斗 , 其实不然 。 事实上 , 它们一直得益于某些隐秘的先天优势 , 或是非凡的机缘 , 亦或某一文化的特殊优势 。
就像生物学家讨论生物体时常涉及的“生态学”:人们通常只想到杰出人士是最优质的种子 , 但很少想到成材还必须有充足的光照 , 深厚肥沃的土壤 , 以及足够运气躲过兔子和伐木工人 。 ”
其实齐鲁夫也随口提过 , 自己做这个DIY试验 , 是想进一步验证DIY制造到底在现代科技生态系统中处于什么地位——
在2022年的节点上 , 机器人设备与3D打印机太容易买到且不是太贵;而他用到的开源电子软硬件平台 Arduino 与小型单板计算机树莓派(Raspberry Pi)都是在2005年之后才出现的 。 所以 , 70年代的技术在当下被一个大学生验证 , 似乎就变得没那么难以想象了 。
- 货拉拉|美国科技反垄断或波及腾讯和字节跳动
- 数控|一个好消息国产“工业母机”取得2项突破,美科技又慢了一步
- 等一个小天鹅的消息是什么梗 等一个小天鹅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 罗永浩“真还传”完结后,为它立下一个新FLAG?
- 小雷|再也不怕手机号被注册!国内运营商巨头推出新招:烦恼又少了一个
- 芯片|成本低到发指!国外22岁小伙 在地下车库造出了光刻机和电脑芯片
- 两台手机不可以同时登录一个微信,iPhone与iPad你觉得可以吗
- “不走寻常路”的国民服装,半年亏损4.78亿,下一个春天何时来到
- 一个22岁男孩儿,在地下车库里造出了芯片
- aito|误以为倒闭的手机巨头,已在另一个赛道崛起,悄然跻身世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