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游戏外包公司,比较好的游戏外包公司

有一种对农民工的羡慕,叫做“大厂” 。
近日,腾讯计划向不少于3300名全职员工奖励240万股,人均34万股;前不久,华为再次为有才华的青少年开出年薪201万元,刚毕业月薪近17万元;这个月,JD.COM也突然宣布给员工加薪,从原来的14薪涨到16薪.
是年少不知大厂香,错把青春插稻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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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深圳,有一个群体比大厂的员工还要大 。他们以大厂的名义工作,可以享受大厂的美食,却没有大厂的“生活” 。他们是大厂的“外包员工” 。
所谓外包,就是企业为了减轻负担,将一些非核心业务承包给外包公司来完成 。这些工作往往是阶段性的、辅助性的,没有技术含量,而且因为不与大工厂签订劳动合同,与正式员工相比,这些外包人员更像是大厂没有编制的“临时工”.
在深圳,这些大厂的“临时工”有的希望逆风翻身;有的选择逃避,有的干脆躺着,把自己打磨成大厂的“螺丝钉” 。
工牌是带颜色的
接触过外包的工人都知道,大工厂的外包是一项“纠结”的工作 。
成为大厂外包意味着和优秀的同事一起工作,不仅学习大厂先进系统的工作流程和方法,还能拓宽自己的行业视野,获得相对体面的薪资收入,甚至
拥有一跃龙门转正的机会,尽管机率比较渺小 。
但外包终究不是正职 。外包更像是“流水线”工人,工作重复且单一,没有什么职场成就感,接触不到核心方法与技术,想要获得足够的成长完全凭运气 。更重要的是,外包不像正职有全方位的保障,被辞退通常一个通知就完事 。
在成为腾讯外包前,李翔旭是深圳一家小互联网公司的产品经理,虽然是普通本科生,但他努力的工作也赢得了老板三年加薪2次的认可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止一次动过离开的念头 。
在互联网行业,时时刻刻都有人为了进入BAT这样的大厂而争得头破血流 。当腾讯外包公司向他伸出「腾讯外包产品策划」的橄榄枝时,李翔旭动心了,不外乎腾讯素有「产品经理的黄埔军校」之称,具备成熟的方法论 。
他坚信哪怕自己是个边缘的外包员工,也能“沐浴”在腾讯的产品之光之下 。“去!反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工资,是李翔旭心理上需要迈过的第一道坎,“转正后14k,是比原来多了一些”,但比起腾讯正式员工呢?他也不知道,但两者的差距肯定没法比 。差距到底有多大呢?按照刘强东几年前在采访时说的:“如果京东把员工合同外包,一年可省17亿,但这种钱不该赚 。”
可见,外包的劳动力有多“廉价”,同工不同酬,往往是外包抱怨的重要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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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牌,则是第二道坎 。大厂工牌一直是互联网人低调凡尔赛的必备神器 。不管你在深圳的科技园,还是北京的中关村,你都能在下班路上看到形形色色的大厂工牌 。有时候,你甚至会觉得这丑丑的工牌,比衣服包包上的LV、GUCCI字样还要昂贵与高级 。在淘宝闲鱼上,还有卖山寨的大厂工牌,满足一些人打扮门面的需要 。
但在大厂,没有哪个外包会拿着自己的工牌炫耀 。腾讯正职的工牌是蓝色,而外包员工则是绿色的 。蓝色工牌基本能在腾讯大楼内畅通无阻,但绿色的工牌则有着很多“禁地” 。在接过那抹绿色后,李翔旭在确定名字没写错,就马上塞进了口袋中 。
尽管在去之前,李翔旭从网上了解到外包,更是大厂里的“二等公民”,但他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努力不去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毕竟学东西才是正事,比起工牌的颜色,他更在意能否在腾讯外包学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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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李翔旭目的性极强的“投怀送抱”,方谚则是形势所逼 。去年因为疫情失业后,大专学历的方谚在候选岗位中,选择了工资最高的华为外包测试岗,月薪12k,成为了一名专门给华为找BUG的打工人 。
由于之前的工作经验,他本以为测试岗可以准点下班的活儿 。但他似乎也忽略了,华为“名声在外” 。入职后两周,他笔记本上永远划不完的代办事项,让他明白:工资高,原来是有原因的 。
即便是被迫“入坑”,但方谚对传说中的华为正职员工有着羡慕 。每当华为员工分配完需求从他身旁走过时,他的目光总是被吸引过去,然后再瞥回自己的笔记本,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比性 。
“华为是正职的甲方,正职又是外包公司的甲方,外包公司又是自己的甲方,说到底,我是华为的丙方 。”
作为一名丙方,方谚在大厂与外包之间,认清现实,找准定位 。


螺丝钉不需要思考
互联网改变了世界 。每个大厂正式员工,几乎都有着一颗想要改变世界的内心 。而大厂的外包员工,不需要想着改变世界,只要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交上来就行了 。
我们只听说这个世界需要螺丝钉精神,从没听说过世界需要螺丝钉去思考 。
自嘲“华为丙方”的方谚,曾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在优秀的华为人身边工作,多多少少也能学到一些技能提升自己 。可当他在工作中遇到盲点,挪动椅子想要寻求身边的正职员工解惑时,对方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尽快做好交付就行,这些你没必要知道” 。
哪怕知道对方没恶意,但方谚依然觉得这种滋味不好受,好像自己并不被视为这个集体里的一员 。在这样的工作面前,只有正确与效率,没有指导与成长 。
但方谚不是一无所获,做久了,他也学会了大厂必备生存技巧——“甩锅” 。
他曾目睹由于流程失误,外包同事与正职员工的甩锅大战 。后来有外包老人跟他说:“外包背锅没有对错,只因为他是外包而已” 。
虽然这样的例子,方谚并不是经常碰到,但自那以后,自己还是会在工作的同时留个心眼,以便别人追责前随时自证清白,“不是为了甩锅,而是怕锅突然甩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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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抱着来大厂镀金的李翔旭,起初确实兴奋于腾讯的流程化,“写需求文档都有清晰规范的格式,终于不用瞎摸索了” 。但在工作上手后逐渐失去了新鲜感,工作也变得越来越流水线 。腾讯员工与他交流最多的话就是:“照着模板做下这个,XX点之前给我” 。
听久了,李翔旭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好像成了机器人,而非跟他一起解决问题的大活人” 。
但他深知,这就是外包必须要接受的现实,想要解决问题,单凭自己的外包身份是解决不了的 。他曾因为工作原因,需要看下产品需求池,文档弹出的提示却很扎眼:无法访问 。即便正职给他开了权限,但他每次碰到相同的权限问题时,依然要先跟外包公司的“驻场管理”申请,管理员再向腾讯申请 。
这样的流程短则数小时,长则数天 。“这时候,正职有没有空理你以及愿不愿意理你,真的得看运气” 。有时他碰到紧急事项,正职刚好没空,就只能原地抓狂 。
“在大厂,一切按规定办事,谁也避免不了 。”李翔旭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
已经在大厂开过眼界,体验过大厂生活的李翔旭,开始思考自己还愿不愿意做一颗听话的螺丝钉,而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转正登陆企鹅岛,要么离开这“北极地” 。


不想转正的外包,不是好外包
大厂转正,对于每个外包来说,都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盼头 。
一般来说,腾讯外包会分为“S/A/B/C/D”五个档来进行考核打分,工作积极主动的李翔旭常年保B争A,是转正的“种子选手”之一 。但他却在快满2年的时候决定:离开这座围城 。
“关于转正的猜测是没有尽头的,转正逆袭的榜样当然是激励,但又凭什么是我呢?还不如学到经验就走人” 。
从鹅厂离职后的他,现在成为了一家金融科技公司的产品经理,开启了自己人生的另一条赛道 。深圳从此少了一个外包人员,多了一个产品经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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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大厂外包,李翔旭选择转身离开,而方谚却选择主动躺平 。
在华为,外包打分是按ABCD来打分,方谚经常能拿到B+ 。但这个评价这与工资挂钩,与转正没有关系 。他跟李翔旭一样不纠结转正,因为他相信即便有也轮不到他:“华为外包圈子现在特别卷” 。
在他入职前,外包员工的学历基本是普通本科与大专,可当他进去之后,211、985、硕士也越来越多 。更别提在外包之上还有OD,一个薪资待遇、地位仅次于正职的职位,相当于外包plus,这个群体的整体学历和能力更是高了一个台阶 。
方谚深知以自己的学历与资历,即便跳出去也很难再找到一份跟华为外包测试一样,既对口薪酬又合适的工作 。外包虽然辛苦和枯燥,但更高的薪水,就是用来买断他的成长感和归属感的 。
当然也有在大厂“镀金”成功的,例如给腾讯干了两年设计外包的蒋东明 。如今他早已跳槽去深圳某大型电商公司担任高级UI设计师,拿到了2万的月薪 。
【北京的游戏外包公司,比较好的游戏外包公司】谈到腾讯的外包经历,蒋东明表示一个好的“老师”有多重要 。在入职之后,带他的腾讯员工很负责任,经常跟他探讨设计理念,分享一些大厂的设计资料,并没有把他当成“外包” 。这让蒋东明的设计水平在短短两年内有了很大提升,在另一个大厂实现了“曲线转正” 。


外包,真的不好吗?
说实话,外包的存在圆了很多打工人的“大厂梦”,也帮助不少人成功“镀金”,但坊间也有很多关于大厂外包的不好评价,例如:没有上升通道、没有福利没有保障、脏活累活全干、干电池人等等 。
其实,不管是正职还是外包,是派遣也好,是“临时工”也罢,我们无需妖魔化“外包”,它终究是这个市场的需求产物,说到底也只是一份工作罢了 。
大家都是来搞钱的,选择不同而已 。
备注:
文中人物均采用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