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谷歌健康「分拆」内幕:憋屈的CEO、傲慢的Jeff Dean、狂热的AI信徒( 三 )


k谷歌健康「分拆」内幕:憋屈的CEO、傲慢的Jeff Dean、狂热的AI信徒
文章插图

Jeff Dean
第二,有一家美国医院和谷歌谈过医疗方面的合作,当时是和谷歌的另外一个团队。但是谷歌健康知道后,派了两个人过来插手。谈合作的过程自然不愉快,Google基本关心的是医院可以有多少数据可以提供给他们,而不是和医生合作解决诉求。临走时这位Jeff Dean的手下语气也颇为傲慢:你们要不要吃一点谷歌的零食再走?
“他们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一众人听到这语气后,觉得好像我们很穷,零食都吃不起。对我们尚且这样,更何况是他们的内部医学同事。”
在顾言看来,Greg Corrado和Jeff Dean等人对医生的态度,传染给了谷歌健康里的不少技术人员,形成了一种共有的傲慢工程师文化。
同样,他们也受到了自己的AI信仰——Hinton的影响。
k谷歌健康「分拆」内幕:憋屈的CEO、傲慢的Jeff Dean、狂热的AI信徒
文章插图

Goeffery Hinton
2012年,“神经网络之父”Hinton和他的团队,参加了那一年的ImageNet ILSVRC 挑战赛,以惊人的优势获胜(错误率比第二名低了足足 10%),从而引发了一轮AI产业大爆炸。
2013年3月,公司被收购后, Hinton随即加入谷歌。
在他的带领下,谷歌的图像识别和安卓系统音频识别的性能得到大幅度提升。Hinton将神经网络带入到研究与应用的热潮,把“深度学习”从一个边缘课题变成了谷歌等互联网巨头仰赖的核心技术。
在谷歌内部,工程师们将Hinton奉若神明。有人向雷锋网坦言,“他们对Hinton极度信任,Hinton说的话就像圣旨一样。”
所以,当Hinton说出那句著名的“5年内深度学习就能超过放射科医生,从现在起就停止培训放射科医生”时,就彻底让Google的IT人站在了医生的对立面。
在很多圈内人看来,Hinton没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他身上有种特有的偏激与固执,外加其他因素让他说出了这句话。
“Hinton有家人曾被误诊去世后,这对于当时春风得意、要什么有什么的他来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误诊这件事。想到用AI来看病,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Hinton在各种AI竞赛上的成功,也正是他们‘只可以’在竞赛上成功。这些人做不好医疗的原因,在于他们不见得是一个复杂领域的problem solver(解决问题的人)——他们可以有很好的理论方法,但是却难以应用在复杂多变的工程环境中。”
“深度学习三驾马车”的Yann LeCun也是如此。
“当年,Yann LeCun解决了ATM支票识别的问题,但是后面再也没有非常震撼的工程成果。这也是他的论文被CVPR这些以解决问题为核心的顶会拒绝的原因。”
在谷歌这样的氛围下,愿意合作的医生,也不会是最顶尖的医生。而“工程师文化”驱动下的谷歌健康团队,因为缺乏和医生平等对话的心态,难以拿出亮眼的成果。
相反,谷歌的另一只团队——DeepMind与生物、医学专家合作很多,姿态谦逊,技术水平一直“在线”。因此,去年做出来的蛋白质结构预测成果,也是震惊世人。
实际上,在美国的培养体制下,医生绝对是最优秀的那一批人:一个医学博士毕业后,需要有医院接收做实习医生,否则就没有出路。在此之后,还有一系列严苛的考验。
所以,美国的医生基本上要到35-40岁才能有行医执照。
而且,比起AI人,医生更是“通才”。在正式学医之前,他们需要学习物理、天文、计算机等一系列的业外课程。因此,很多医生甚至可以独立写一些程序,进行简单的数据分析。
例如谷歌健康团队里著名的Lily Peng,这位产品经理参与了多个谷歌的医疗AI项目(糖网、皮肤病、前列腺癌),拥有斯坦福大学化学工程学士学位和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生物工程MD、PhD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