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选|巨头进军社区团购后,团长却更焦虑了:被削权、难赚钱、没未来( 三 )


2021年春节过后,吕新新在微信群通知群友,不再推荐一些平台的产品,她也退出了团长素材群和大团长管理群。原因是这些平台的退换货流程繁琐、周期长,更重要的是大件货多且佣金极低,比如大米类的佣金几乎为0。
不只是吕新新退出,她周围的多个团点都在陆续关停。
撤退行动,暗含一个尴尬的现实:佣金下降后,团长失去为团购平台打工的动力。刘广宇虽也心有不满,但无法抽身:“团长是我的主业,全家人指望这份营收过日子”。
这也引出一个问题:如今还在做团长的人有多少?
“目前没有专门跟进全国团长的数量,这个数字也无法精确,每天都有淘汰者或者主动关团者。”一位美团中层人士告诉连线Insight,现在的团长大多数属于兼职属性,流动性较强。“如果硬要估算全国团长数量范围,大概在150万到200万之间。”
对于还在继续工作的团长来说,他们不仅需要全月无休地工作以留住客户,钱也比以往难赚了。
人情味少了,危机感却时时伴随
经历过创业平台鼎盛期的团长,明显感受到在互联网巨头进场后,赚钱变难了。
“被逼成为互联网平台的团长,不做不行啊。现在一天也不敢中断工作,要保证我的用户大盘,不被这么多社区团购平台分散。”刘广宇的这种危机感从去年开始出现,只增不减。看到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新团长,他怀念2020年之前那段“躺着赚钱”的日子。
优选|巨头进军社区团购后,团长却更焦虑了:被削权、难赚钱、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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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开彩票站的刘广宇,是京东重度用户,因此当年受邀成为京东的区域推广员。推广员的盈利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线上推荐用户购买京东商品,用户通过推广员分享的商品链接下单后,推广员可以得到一定比例的佣金;另外一种是推广员裂变,老成员邀请新用户成为推广员,给予相应奖金。
推广员的工作在真实生活中会遇到问题,例如有些用户购物时经常达不到满减条件,而放弃购买。“一百块钱可以买四桶洗衣液,但用户只想买一桶,剩余三桶怎么办呢?”
刘广宇没有直接放弃这笔生意,反而开始让群成员预先报名,统计货品需求后,他自己垫付货款下单,再适量加价售卖给需求者。在他看来,这一方式有些类似于社区团购雏形。
这种加价空间远超于佣金奖励,有时刘广宇会抢购秒杀产品,再原价售卖,最高能达到500%的利润。
他清楚地记得,进入2018年后,老东家京东推出了一个叫“友家铺子”的社区团购平台。他跟着京东一起成长,早早摸清了周围小区顾客的需求,他快速地建起了用户群,他的微信群从一个扩增到四个,成员数快速破千。
京东这一动作,也被外界视为其正式入局社区团购之举。“京东那时会定期对团长进行定期培训,那时的团长更像是销售人员,大家自驱力也比较强,暗自PK。”刘广宇向连线Insight表示。
吕新新也在怀念自己进入社区团购的第一年,那是2016年。那时候,团长的角色较为多样,一个合格的团长除了必须有自己的提货点,还要选准符合社群粉丝需求的商品。比如家庭主妇更希望买与一日三餐相关的生鲜类产品,而非酒水饮料、粮油等流通品。
2019年,已经有三年社群团购经验的吕新新,经由熟人推荐,成为知花知果平台的一名团长。知花知果是从长沙起家的本地社区团购公司,2016年开始,知花知果依靠中高客单价的差异化打法存活下来,而后开始扩展版图。
一提及带她入行的老东家,吕新新突然话多了起来。在她看来,知花知果在培养团长方面比较用心,“从教选品、运营社群,到各种售后应急问题的处理,面面俱到。团长们一饰多角,既能承担采购职能,也可以当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