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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不管如何变化,有一个词的内涵始终不变,并将永远给人以感动和震撼,这个词就是“亲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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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废铁回收站里,一个面容黝黑、浑身污渍的中年汉子正手持氩弧焊枪,神情专注地切割脚下的一堆钢铁废料 。焊枪的火舌喷吐着嘶嘶作响,疯狂地舔舐着通红的铁板,飞溅的铁花瀑布般倾泻而下……
一阵忙碌过后,地上被分解的废铁疙瘩错落有致地码放着 。张仁强放下手中的活儿,倚靠在墙根的木椅上 。这时,他似乎感觉到有些疲惫 。于是,他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长长呼了一口气 。看着地上的劳动成果,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喜悦:“这堆玩意儿可得卖个好价钱!"他在心里盘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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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仁强的枕头底下,藏有一个厚厚的账本,上面除了记着近20位债主的名字,还有那120万元的债务明细——那是哥哥生前留下的巨额外债 。
哥哥去世后,他一直将这个已经破旧发黄的账本小心地带在身旁 。因为这个账本牵动着全家人,它关乎哥哥身后的名声,关乎整个家族的荣辱 。
皖西大别山区的小镇上,哥哥张仁春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人物 。他头脑灵活,视野开阔,有思想,有闯劲 。将自己的工厂、苗圃办得红红火火,一家人整天忙得不亦乐乎 。事业一路风生水起的他,一时间成了当地响当当的致富带头人 。
多年的苦心经营以及大量资金的投入,苗圃已逐渐形成规模 。园内除了香樟、广玉兰这样的名贵苗木,还汇集大量的其他苗木品种 。然而,长期的忙碌和过度的劳累,夺去了张仁春健康的体魄 。他患上了严重的腰椎疾病,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在与病魔抗争了两年多后,不幸溘然长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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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圃荒芜了,疯长的野草最终引发地火,85亩的名贵苗木付之一炬,100多万元的投入顷刻间化为焦土 。
面对眼前的一切,父亲心如刀绞,暗自垂泪 。丧子之痛尚未平复,突如其来的火劫更让他雪上加霜 。然而,父亲毕竟是有着30年工作经历的村干部,他将全家人召集起来,商讨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以及今后的打算 。
最终,父亲做出了决定 。他果断地说:“人死债不烂,钱一定要还,虽然老大不在了,但是还有你们 。我本人也不例外!”
父亲掷地有声的话语激荡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他诚实守信、勇于担当的表率作风让全家深受鼓舞 。子女们一致表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哥哥还债,我们责无旁货,决不能让大哥身后留下骂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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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强已经行动了 。他只身来到省城,寻找赚钱的门路 。没有一技之长再加上年纪也不小了,找工作屡屡碰壁 。万般无奈,他只好踩着三轮车走街串巷收起了废品 。他早出晚归、披星戴月,50多岁的年纪,干起活儿来比小伙子毫不逊色 。
时隔不久,他便从四处游荡的“收破烂的”变成了废品回收站的小老板 。拼命地付出换来了丰厚的回报 。第一年,张仁强将挣来的20多万全部用于还债,连本钱都没留下 。妹妹张仁秀在丈夫的支持下也加入还债行列 。兄妹俩盖起了一个六百平方米的养猪场 。
既是破烂王又是养猪倌的张仁强,与妹妹没日没夜地苦干,3年挣了70万元,这近乎于ー个奇迹 。“也许是老天爷帮忙,干啥啥挣钱,别人谈不下来的生意我能做成 。”张仁强的话语里充满了感慨 。但跟他有过生意来往的人却认为,勤劳、厚道是张仁强挣钱的主要原因 。
有一次,他交给别人30多袋铜丝,可第二天竟然少了十几袋,价值不菲的货物无故丢失,他尽管很心疼,却没有一句责难,损失则由自己承担 。他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别人赔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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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助者,人助之,天亦助之 。勤劳朴实的张仁强总是感叹自己非常幸运:收废品时常有朋友帮忙,养的猪不生病行情还好,净赚了15万 。几年下来,大哥的外债只剩下十万元了 。
让他们欣慰的是,大部分债主都是大哥生前好友,知道他家的难处而从不催债 。拿到8万元欠债的老丁不无感慨地说:“他们兄妹做人太仁义,为了还债吃尽了苦头,真是不容易,我非常感动,反倒觉得对不住人家了 。”
因为替兄还债,妻子离开了张仁强;妹妹张仁秀打消了为儿子买房的念头,儿子结婚的事一拖再拖;老父亲帮忙照看养猪场,日夜劳累,患上淋巴癌离开了人世 。每说到动情之处,张仁强眼里便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
张家兄妹的仁义之举贏得了乡邻的认可,也为张仁强赢得了新的爱情 。后来,他重新组建家庭,现在的妻子坦言:“我看中他这颗心,如果将来他身体累垮了,我一定会照顾他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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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编自《美德照亮人生·孝悌篇》(主编:韩震 出版社: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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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去世留下120万外债,弟弟收破烂替他还债,媳妇都跑了】■编辑/张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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