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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支系白依人主要居住在大理州鹤庆县六合彝族乡五星、上萼坪、河东、南坡等村委会及中江乡大箐村扒腊壳自然村,总人口6000多人 。
白依人因衣服尚白而得名,长期用火草、麻丝织造衣服,男子着衫,妇女间用以青蓝色为主调的衣服,束腰结帽,有形容他们的衣饰为“女似蜜蜂男似鹤”的俗话 。《鹤庆县志》载:白依人秦汉时属西南夷的一部分,与巂(xī)、昆明,及唐宋时期的施蛮、顺蛮有较多的渊源关系,其族系为彝族葛泼支系 。
白依人自称来自莲瓦塔鲁,莲瓦为地名,在今宁蒗县境内;塔鲁为族称,与永胜县六德彝族乡它留人的“它留”(民间约定成俗读作“塔鲁”)一致 。的确,鹤庆白依人与永胜它留人在语言、风俗等方面有许多相似相同之处,应视为是同一个民族中最亲近的两个分支 。笔者经过语词对比后发现,白依人语词绝大部分与清光绪《永北直隶厅志·方言》记录的永胜方言相同,语词的谐音也接近巍山、南涧县彝族支系迷杀巴人语词 。白依人民族文化底蕴深厚,民风、民俗、民间文艺、音乐吸引了国内外很多专家学者、游客 。在此单就白依人宗教信仰方面作个简述 。白依人主要信仰原始宗教,兼及本主(土主)崇拜等 。白依人不信仰佛、道教,至今无念诵佛、道教经文和口号者 。
现对于白依人的宗教信仰,分类简介如下:
一、自然崇拜
白依人的自然崇拜主要表现在崇山神、树神、土地神、水神和猎神等 。膜拜高山是白依人的主要宗教活动和节日活动,夏历三月,他们往往举家出游,徒步到境内的石宝山、九鼎山、朝霞山 。夏历三月十三至三月十五,为鹤庆及邻近县市各族人民朝石宝山的传统节日 。据民国罗养儒《云南掌故》记录,朝鹤庆石宝山为当时迤西较大的民俗活动 。现在朝石宝山的白、汉、纳西等民族的人已越来越少,但白依人大多仍按时前往,并认为朝山时如得到别人施舍的几粒炒蚕豆,也将使家人平安、六畜兴旺 。他们对石宝山顶附近的白依阁、灵山庙情有独钟,是朝山必去的地方 。
在六合白依人家,过去普遍供奉猎神,把猎神供在放猎枪的地方,一般为主人的卧室 。同小凉山彝族一样,他们之间传说猎神是个女的,不穿衣服,用树叶遮住身子,她不喜欢别人看见,看了就会害羞 。正月初三,全村共祭猎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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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祖先崇拜
白依人民歌中有一句:“供菩萨不如供祖先 。”一般人家,用杨柳木雕成父母的“偶身”,给其穿衣服,四时祭供 。这种情形极类似于巍山彝族用黄秧木做成父母的偶身一样 。也有些人家用木牌或木桩制成已故祖先、父母的“偶身” 。他们对祖先怀有深厚的感情,对传说中的莲母老祖每年均有多次纪念、祭祀活动,比较重要的有立夏节朝朝霞山活动,认为该处是莲母老祖率领族人初入鹤庆的一个落脚点 。
【鹤庆白依人信仰风俗】 三、本主崇拜
白依人的每个大村都有本主庙,村里的本主神主祀为密息石马大将军 。白依人及六合白族人一般都认为石宝山灵山老爷是大本主,每三年举行一次迎请仪式将大本主由石宝山接至六合境内 。同时迎请的还有当地白族村寨及彝族村寨的密息老爷(当地认为是“二爷”),是由大庙(密息庙)接至各自然村中小庙内 。正月十五接石宝山灵山老爷、密息老爷于一堂,唱戏,唱曲子,打歌娱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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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村中小庙一般供奉“三爷”,为自然村特有的本主,一般为畜母老爷并夫人畜母娘娘,也有些为痘官、花神等 。
关于石宝山灵山老爷的“原型”,在鹤庆白族人中一般传说为高土司祖先高海,间接说明了白依人迁入鹤庆后受到高土司管辖的史实 。另有一说为《大明英烈传》中的韩成,据考证与明代民间篡改本主神现象有关,在此不加敷论 。
至于密息老爷,全称为密息石马大将军,传说中密息老爷为率领当地白族人、白依人打仗的傈僳族将军,因立有军功,遭人嫉恨,在密息洞被奸人害死 。六合五星村于夏历三月十三在村中举行合祭密息老爷活动,届时举办庙会 。
四、巫教
与鹤庆境内世居的白族人及彝族支系黑话人的朵兮薄为女性不同的是,白依人的朵兮薄却是男性,这点同永胜六德他留人相同 。但永胜称朵兮薄虽读音相似,译写常作“多些”或“朵西”等 。现在,在六合白依人中,以朵兮薄为职业或副业的人约有三四十人 。
朵兮薄作为本主的代言人,平时替人“看香火”,祈求健康,禳灾祛邪,为死者亲属“放阴”,沟通神、亡灵与人的联络,为地方祈雨,决策大事,还有些为主家搞“压魂”的迷信活动 。朵兮薄靠收取做“法事”用的钱、公鸡、砂糖、米、鸡蛋等获取利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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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村轮流接送大、中本主到自然村小本主庙的过程中,白依人的朵兮薄身穿红色衣服或间用红色布料衣饰,列队走在队伍的前面,由朵兮薄吹奏唢呐迎神、送神、赞神的调子,打锣鸣枪也均只能由朵兮薄进行 。在这里需要补充说明的是,首先白依人视穿红色衣服或衣饰为禁忌,只能是朵兮薄在举行“法事”活动时才能穿;其次,白依人男子绝大多数是吹奏唢呐的能手,朵兮薄如不会吹奏唢呐是没有资格担任朵兮薄的 。
五、图腾崇拜
白依人对蜜蜂有着深厚的感情,有多则蜜蜂与祖先的传说故事,例如蜜蜂曾帮助他们的祖先逃离火海,避免了灭顶之灾;蜜蜂帮助他们的祖先寻找迁徙路线,并寻到了夸萼(今六合)山区定居;蜜蜂曾帮助被魔鬼抢走的姑娘逃离魔爪,并消灭了魔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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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人妇女的装束是头顶布帕,然后在头后结成两支对称的角 。老年妇女布帕常用黑色,小姑娘常用青、蓝色 。头帕迭至一层至七层、八层 。头上的角用线绕几圈拴牢,盖住后颈 。腰系彩色毛线或自织的粗布幅做成宽腰带,束得很紧,往后结成条 。在白依人的传说中,妇女如不束腰,就会长出双翅飞走 。这种装束很像蜜蜂 。而男子的服饰是头缠黑布套,身穿白色为主色调的火草布长衫,过去还右侧挎刀,左侧挎麂皮包,极像白鹤 。
综上所述,白依人的宗教信仰很有自己的特色,虽然局部受到白族、汉族、傈僳族和其它彝族兄弟支系的影响,但却特立独行自成一派,具有很丰富的文化内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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