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创优品,复制不了自己( 三 )


但做一个“集大成者”既是优势 , 也有劣势 。 超强的快速复制能力 , 其B面是靠烧钱打天下 , 并无核心技术能力 。
名创优品对TOPTOY的期待是 , 从基层IP的设计创作能力开始 , 打通创作、生产、销售及孵化等全产业链能力 。 就像日本的万代 , 以高达系列作品闻名 。
对今天的TOPTOY来说 , 这显然是一个遥远的梦 。 这家定位于“全球潮玩零售集合店”及“传播潮玩文化”的品牌 , 旗下囊括了雕像、积木、手办、高达和盲盒等多种产品 , 七成引进于漫威、迪士尼等知名IP大厂 , 余下三成有小部分自研 , 以及联名合作款 。
另一边的WOWCOLOUR , 是美妆集合店热潮的产物 。 重金投入门店的颜值包装 , 重度依赖国货和小样经济 , 在国货美妆的神话破灭后 , 逐步失去吸引力 。
总结来说 , 都是显而易见的阔绰 , 但没有内核 , 热钱才是护城河 。
当我们站在更广的视角看过去 , 过去两年中 , 热钱涌入新消费赛道 , 潮流零售造富神话四起 。
曾经无人问津的泡泡玛特上市 , 突破千亿市值;只开了五家店的HARMAY , 依靠大牌小样 , 直接突破了屈臣氏与丝芙兰们的线下壁垒 , 跻身美妆集合店顶流;集大成者KK集团 , 短短五年时间 , 先后通过生活集合店KK馆和KKV , 及美妆集合店THECOLORIST(调色师)、潮玩集合店X11 , 创造了一个潮流零售国 。
跟风固然能够带来一个面上的好故事 , 但眼下 , 是已经降温的新市场 。
换句话说 , 名创优品还没能来得及扎根 , 就已经失去了复制的可行性 。
03难搞的年轻人研究了那么多年轻人 , 不如直面一个真相:年轻人 , 真的很“薄情” 。
佳梦戒断“买娃”是在一瞬 。 2020年春天 , 疫情来临 , 她宅在家里 , 想起妈妈曾唠叨着自己的“那堆破烂” , 看着满墙的Molly、独角兽们 , 突然间就生出了无趣的念头 。
同样 , 对于彤彤来说 , 喜欢与否也没有什么衡量标准 , 就是“对眼缘” , 击中她的点是“看上去很可爱 , 或者有一丝酷拽” 。
她多次提到一句话:“一边骂自己是傻X , 一边疯狂地给这东西花钱 。 ”这个97年的北京女孩 , 直爽、乐观 , 并不天真 。
指着桌子上的手办 , 彤彤一个一个点着 , “这个买的时候500 , 现在卖3000 , 这个1000……”她顿了顿:“我的老板天天炒股还亏了那么多钱 , 我也不懂这些 , 基金也不懂 , 但是我知道 , 摆在我桌子上的这些家伙 , 没有贬值 。 ”
“即便贬值 , 你也得到了一个很好看的艺术品 。 ”她补充 。
这其实回到了潮玩店商业模式的问题 。 上市两年后的今天 , 泡泡玛特市值相较高峰时的千亿规模 , 已经缩水一半 , 资本市场的犹豫徘徊 , 其中一大原因是 , 它极大倚重个体IP , 比如前期的Molly , 后期的Dimoo , 而IP本身的可持续热度 , 有待考量 。
名创优品,复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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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 , 玩家们其实很少关注热门IP以外的产品 , 一来 , 热门意味着该形象长在大多数人审美点上 , 二来 , 它的保值性更强 , 入手不亏 。
对于集合店TOPTOY来说 , 更是一个不可不考虑的问题 。 在引进热门IP后 , 它试图发力自研新IP以补足核心能力 , 但终极大考——关注度 , 却是一条完全不可捉摸的标准 。
年轻人特立独行 , 他们拥有强大的审美和悦己能力 , 产品或颜值成为他们消费的决定因子之一 。
根本上 , 这是一代互联网原住民 , 他们成长于社交媒体的信息爆炸物中 , 习惯了网红营销下的粉红泡泡 。 当然 , 他们也极聪明 , 擅长自己戳破迷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