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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里之战,志愿军全歼美7师第31团级战斗队(美军第31团又称“北极熊团”),是长津湖战役的关键一仗 。电影《长津湖》主要描述的就是这场战斗 。
不过新兴里之战也存在争议,那就是志愿军是否真的全歼了“北极熊团”?
“北极熊团”的3300人逃回了1500人长津湖战役时,美军第31团在编制上少了该团第1营,以第32团第1营作为替换,不是完整的第31团,因此称为“第31团级战斗队” 。这支部队由第31团团长艾伦·麦克莱恩上校指挥,主力为第31团第3营和第32团第1营,加强部队包括第57野战炮兵营和第15防空营D连,总兵力为3300人 。
新兴里之战在1950年11月27日打响,第31团级战斗队被志愿军第27军第80、81师团团包围 。第31团团长麦克莱恩上校被俘后重伤而死,费思中校作为继任者率领残余部队在12月2日被全歼 。志愿军和美军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
这场战斗的争议在于,按照美军的说法,3300人的“北极熊团”只有1000人死亡,至少一半美军逃出了出来,所以有些人认为“北极熊团”根本不能算全歼 。因此,国内史学界也改口将“全歼第31团级战斗队”写成“对该团实施了歼灭性打击”,层次降低了一级 。
但是,笔者却想深入探讨一下“全歼北极熊团”这个说法,必须要对美军的统计数据进行具体分析 。
首先,美军的统计一直是糊涂账,对于“战死”的定义非常模糊,大量尸体被遗弃的美军,长期被定为“失踪”,从而混淆了舆论 。在早期的美方史料里,一直将新兴里战斗的“战死数字”写成600人,后来逐步改成1000人,但仍有300-500人被定为“失踪”,实际上都是战死的另有一种说法 。
“北极熊团”真正确认逃回美军战线的只有大约1500人(不少人是数日后才逃回),其中只有385人算是“身体健全者”,其他人都带有各种枪伤和冻伤 。所以,第31团级战斗队3300人里,应该有1800人被击毙或被俘(志愿军曾公布俘虏300人),算上受伤者,被歼数字则大约是2915人,占全部人数的88% 。该团等于丧失了作战能力,至少算得上“遭歼灭性打击” 。
但是,历史的细节远远不止如此 。
逃回去的1500人隐藏了一个关键细节逃回去的1500人,成了“北极熊团没被全歼”的一个主要理由 。新兴里战斗这么惨烈,却让一千多名美军逃出包围圈,也让国内一些军事爱好者感到可惜 。
但是,历史的细节却告诉了我们另一个真相,这也让美军长期纠结和困惑:那就是逃出来的1500名美军,竟然几乎全都丢弃了武器!不仅是所有重武器和车辆,也包括轻武器!
美军陆战一师师长史密斯在回忆录中描述,美军陆战队官兵坚持认为第31团的表现“很懦弱”,甚至背地里骂人,因为大量幸存者在没有携带武器的情况下就逃离战斗 。其他一些亲历者也有同样说法,都对“幸存者没有武器”感到困惑 。
史密斯等人曾认为,这种现象是因为“志愿军主要目标是攻击车辆和重武器”,所以才让这些人幸免于难 。但是这种解释却完全不符合解放军“消灭有生力量”的作战传统 。
其实,1500名幸存者多数都没携带任何武器,却又能冲出严密的包围圈,这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矛盾 。所以真正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些美军幸存者多数是被释放的俘虏!
检讨志愿军“优待俘虏”的习惯12月1日和2日,在新兴里战斗的最后阶段,第31团级战斗队替补指挥官费斯中校被打死,所有军官都战死或重伤,残余2000名美军集体溃散 。
按照美方的说法,失去军官的士兵纷纷离开车队,试图单独逃跑,从冰冻的长津湖水库湖面上逃向几公里外陆战一师的阵地 。
但是,历史细节在这里出现了——为何这些美军士兵大部分都不再携带武器?
据一些幸存美军士兵的回忆,当时志愿军明明已经站在身旁,看到美军丢弃武器后,都袖手旁观,放任他们离开 。要知道,长津湖冰面上一马平川,没有任何遮挡,只要志愿军摆上几挺机枪,足以将1500名逃跑的美军一一击毙 。
不止如此,还有美军回忆,志愿军还给他们包扎伤口,注射吗啡,才将他们释放 。
所以说,1500名逃出去的美军,多数都相当于志愿军释放的俘虏 。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笔者认为,首先是志愿军存在客观困难 。当时,参战的第80、81师伤亡重大,仅统计的战斗伤亡就有4300人,加上冻伤后减员已超过一万,相当于一线官兵大部分失去战斗力 。不仅如此,大量的战伤和冻伤也给救助工作造成巨大困难,当时志愿军第9兵团的医疗能力和担架队伍严重不足,甚至食品补给都有困难 。
在这种情况下,1000多名带伤的美军是严重累赘,志愿军医疗和食物不足必然会造成大量美军伤者死亡 。美军第31团团长麦克莱恩上校,就是被俘后因重伤不治死亡的,其他美军伤兵更可想而知 。新兴里之战,志愿军仅俘虏了300名美军(多数为无法活动的重伤者),其中多数人后来都伤重而死 。所以,其他1000余名能走动的轻伤俘虏索性都当场释放 。
另外,志愿军在国内战争就习惯于人道主义,对于放下武器的敌人,都不会再进行任何伤害 。所以,这些丢弃武器的美军在冰面上逃跑时(不管是否属于被释放俘虏),都没有进行射杀 。
可以说,志愿军的人道主义做法,在美军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相反,美军对于丢弃武器逃跑的敌军,大概率都会是开枪追杀 。
【北极熊团 北极熊团全歼是真的吗】另一方面,1500名逃跑的美军最终有300多人被重新整编,作为战斗部队临时加入陆战一师,重新拿起了武器对抗志愿军 。这个结果,可能也会对志愿军放走这些人的做法,制造更多的争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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