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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网络互助领域出现了一波退出潮 。继百度互助平台、美团互助平台关闭后,这波关停退出开始席卷行业龙头公司 。3月24日,易互助宣布关闭;3月26日,水滴互助也宣布将在本月底停止服务 。
曾经风靡一时的网络互助之所以在短时间内急转直下,原因如下:
一是近年来出现了大量普惠型保险产品,对水滴互助等报销型互助产品影响巨大 。相对而言,前者有政府或公权力信用的背书和支持,是一种法律保险产品,在产品性价比上远远优于报销互助产品,而互助产品的合法性一直处于模糊状态,因此即使监管部门对互助平台没有频繁发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现有平台的互助产品在市场竞争中获胜的概率也很小 。
第二,互助宝、水滴、轻松等几个面对面的互助平台都有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会员 。虽然每个成员支付的费用很少,但总的资金池可能很大 。平台一旦出现信用危机,必然会引发巨大的舆论,对于强调金融稳定、规避金融风险的监管部门来说,这是一个无法容忍的潜在风险 。即使监管部门愿意采取包容创新的态度,也会有更多的纠葛 。毕竟——互助不是保险 。如果给予金融许可证,必然会对现有的金融许可证管理秩序产生影响 。如果将相关互助平台并入正规军,也可能诱发更多模仿者 。
第三,无论是互宝、安逸还是水滴,其运营企业都有保险甚至其他金融业务 。在互助产品引发监管担忧甚至监管要求的情况下,及时切割以保证其他正规金融业务的正常开展,应该是相关企业利益最大化的经营策略 。
第四,互助产品本质上是几个互助平台的引流或宣传工具 。从相关企业的实际运营情况来看,随着互助产品业务发展中员工逆向选择行为的增多,互助本身的引流功能越来越有限,运营成本(包括纠纷解决成本)不断增加 。以水地、放松为例 。在之前的宣传中,他们经常声称自己有5.6亿甚至7.8亿会员,但在闭幕词中,他们都声称会员人数只有1000多万 。不能排除之前的宣传比较潮湿或者是因为产品体验不好导致会员数量锐减 。
客观来说,互助产品的历史价值或功能毋庸置疑,对于丰富社保产品,为中低收入群体提供更多风险保障选择,尤其是在强制改革传统医疗健康保险产品、提升性价比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 。现有各种普惠保险产品的推出应与互助产品的存在密切相关 。借助互助产品的实践,传统保险公司发现,即使产品价格很低,他们仍然有钱可赚,这使得保险公司变相发现产品的新销售人员和销售路线,从而在结果上惠及普通人 。
当然,如果互助平台能够继续坚持差异化路线,比如在互助事件后坚持以固定支付代替报销的产品设计模式,仍然可以在差异化中竞争,有望长期存在 。对于艾康公社等互助平台,监管部门仍应允许其继续存在 。毕竟网络互助的存在对社会各方都是有利的 。
【信用互助组织合法吗,公益创业信用互助】(作者系北航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法学会保险法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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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平台更要坚守底线
从网络互助平台的理想出路来看,要么申请互保牌照,成为保险行业的正规军,要么根据平台性质依托相关公益组织 。如果“留守”平台受限于客观条件,无法遵循这两条路径,那么在正常运营中,就要坚守底线,即不能通过误导宣传、承担责任保证等方式忽悠用户 。同时要对形成的资金池进行有效监管,充分披露每个互助事件,确保透明度 。只有这样,才能增强用户对平台的信任,增加监管部门对这种新业态的容忍度 。
北京马伟
来源:法治日报——法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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