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锦的虎文化

说起老虎,国人总有唠不完的话题,因为它是与人类同时期出现在这个地球上的哺乳动物,它的故乡就在中国 。大约五个世纪前,当中华民族有了文化的时候,就产生了虎文化,并逐渐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虎文化同龙文化占同等地位,如在《周易·乾卦文》中就有:“云从龙,风从虎”的说法 。说的是龙飞于天,虎行于地,两者结合有着不可抗拒的威猛强盛力量,是人们自古顶礼、景仰、畏惧的对象 。老虎作为百兽至尊,山林之王,2000多年来在中国传统的小说、诗歌、故事、民谣、绘画、雕塑、戏曲、民歌中,其形象无处不在 。老虎就是勇猛、刚烈、威严、智慧的综合象征 。盘锦建治较短(1906年始建盘山厅),历史上来没来过老虎已无从考证,但这里一样有着厚重的虎文化,值得谨记 。
先说说盘锦人的东北虎性格 。盘锦是座移民城市,这里不但有明清以来从东北各地涌来的满、朝鲜、蒙古、锡伯等自古尚武的少数民族人口,而更多的则是在清代顺治年间闯关东过来的山东、直隶等地汉族人的后裔……长久以来,南大荒人性格、渔民性格、猎人性格、游牧民族性格在这个一马平川、受封建王朝管制很短的地方相互交叉、影响、渗透,造就出了刚烈粗犷、勇猛强悍的民风 。这种民风实际上就是东北虎性格 。而在中国近代史上,真正被公认是“东北虎”的,无非就是张作霖、张学良这对父子了,他们也正是盘锦人(张作霖出生地在今大洼县东风镇叶家村张家窝棚屯,1937年以前为海城县所辖) 。前者有勇有谋,不但把东北治理成为当时亚洲经济和军事实力最强的地区之一,而且进山海关,掌控京城,饮马长江,问鼎中原,成为北洋政府末代国家元首;后者发动了震惊中外“西安事变”,从此使四亿五千万人走上抗日战场,在蒋介石心目中他就是一只烈性而又任性的“东北虎” 。现实生活中,这对父子也尤其喜欢东北虎,奉系军阀汤玉麟就曾把在凤凰山打下的两只东北虎,投其所好,做成标本献给张作霖 。张作霖的帅府大青楼建成后,这对虎标本摆放在一个客厅里,取名老虎厅 。1929年,杨宇霆、常荫槐就是在老虎厅被枪杀的 。还有盘山县羊圈子籍的东北军620团团长王铁汉,“九一八”事变之夜率部突围反击,成为反法西斯第一枪;1931年9月23日,蔡宝山、项青山、张海天、盖中华等盘锦的好汉又率义勇军在田庄台、营口水源地袭击了日军,打响了民众抗日第一枪,拉开了整个东北民众抗战的序幕……而这些也正是东北虎性格的彰显和延伸 。
布老虎曾是民间的吉祥物 。在盘锦民间工艺上,人们一直有做布老虎的习俗,其中包括虎娃娃、虎枕头、虎头帽、虎头鞋、虎头袖等 。这些布老虎制做工序繁琐复杂,选好五颜六色的花布后,要经过缝、剪、插、刺、帖等十几道工序才能完成 。布老虎上面的眼睛和额头上的“王字”一般都做得很夸张,显得憨态可掬、栩栩如生,显示出了东北虎的气势 。布老虎实际上属于民间吉祥物,如虎娃娃是镇宅的 。给孩子戴上虎头帽,穿上虎头鞋,是壮胆、驱邪的 。还暗寓孩子能好“养活”,长得虎虎实实、精精神神,将来身体像老虎一样健壮 。
老虎是民间故事中的“仗义”代名词 。过去,盘锦人在农闲、猫冬季节或夜晚,常爱围在一起讲故事 。其中就有不少关于老虎的故事,来打发那漫长的长夜、寂廖的光阴 。故事中的老虎多是忠诚、仗义的形象 。如在盘山县一带曾流传《虎大哥》的故事 。讲的是一只老虎被救后,知恩图报,帮救他的小伙子娶妻生子 。在大洼县曾流传《虎撞坟》的故事,说一个叫李成的穷青年有天救了只受伤的老虎 。老虎伤好后知道感恩,经常把猎物送给他家 。两人还结为生死兄弟 。当李成被盗贼杀害后,也是老虎帮他报了仇 。但老虎为此悲痛欲绝,最后也撞在李成的棺材上死了 。李成家人为纪念老虎,把他们安葬在一起 。立的石碑刻的就是“虎撞坟” 。
老虎曾是土著民族的图腾 。盘锦的满族、蒙古族、锡伯族,是盘锦五大主体少数民族之一(另外两个民族是朝鲜族和回族) 。也都是东北土著民族,历史上都信萨满教 。信萨满教的民族都跳萨满舞,舞蹈的原意是“因兴奋而狂舞的人”,是图腾崇拜式的原始舞蹈 。舞蹈的目的是求神佑护、驱鬼避邪、免除灾难,让老百姓幸福安康 。表现出的主体是人类挑战自然灾害、疾病、恶势力,并与其做斗争的英雄气慨 。表演时手要持手鼓或单鼓,在击鼓、摆铃声中,唱着各种“神词”,做着各种鸟兽的动作,如请“虎神”要拟虎扑抓 。另外,跳舞时穿的“神裙”有些也绣有虎图案 。萨满舞在清代和解放前对盘锦人的生活有所影响 。在这段时间,它从最先求神祈福的民族宗教活动,演变成了自娱自乐的民间活动,那诙谐有趣的舞姿同辽宁二人转、皮影戏、大鼓书、民歌小调一样有生命力 。
历史文章中的虎文化元素 。这类文章并不多,但有的却有代表性 。如清末举人,一代文伯李龙石的散文《湫龙槛虎答慰》(《李龙集》第四卷)自序中曾写道——猛虎在山,百兽震恐,及在陷阱,豺狼侮之,鹿豕狎之矣……这段的意思正应合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俗语 。“湫龙槛虎”就是暗寓自己蒙冤受难时,志不能伸,才不被用,空有报国心的郁闷之情 。但李龙石也做过间接影响中国近代史发展的大事,比如他曾参与为张作霖受抚归降牵线,使其有机会成为后来的“东北王”,也成为一只真正的“东北虎” 。
历史戏曲的虎文化元素 。这方面与上述不同,这里主要是指恶虎,或把敌人和需要挑战的对象比做虎,借以彰显主人公英勇、智慧的一面 。如1931年至1938年出现的盘山县民间文艺团体——双菊班,演出的“二人转”剧目中就有《李存孝打虎》等戏;1960年,盘山县评剧团在演出的剧目中有《降龙伏虎》;1970年至1975年,包括由于泳、童玉云、史建南、胡景芳、雷雨声等省内外知名文艺工作者组成的盘锦地区宣传队(部分成员由省“五七”干校抽调),演出剧目中有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1972年至之后的几年间,盘山县文艺宣传队演出的剧目有器乐合奏——《打虎上山》 。
【盘锦的虎文化】盘锦的虎文化随着时光的流逝,已渐渐模糊起来,离我们越来越遥远 。可作为地域文化的一支,它却永远值得挖掘、研究、传扬,并可以成为建设盘锦,开创美好未来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