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大疆从无人机中来,极飞到无人机中去( 二 )


在这样的情况下 , 一方面飞防服务的利润提高了 , 先入场者受益;另一方面飞防服务的门槛被拉到极低 , 在充分竞争下 , 市场参与者的利益被摊薄了 。 而且 , 在飞防队数量快速增长的同时 , 飞防服务的质量却没有同步发展 , 也同样造成了飞防队到农田这一环节的市场乱象 。 对此 , 大疆仅凭借无人机 , 是没有办法对市场进行有大厂社会责任性质的“矫正”的 。
实际上 , 大疆的无人机产品本质上就是为了“飞手”提供服务的 。 正如前文所述 , 在“无人机生产厂商→经销商→飞防队→农田及其受益者”的产业链条中 , 大疆认为自身没有精力也无必要对农田及其受益者进行直接服务 , 因而在经销商的基础上向流动性较强的飞防队提供设备就成了不二选择 , 而大疆的植保无人机也几乎就是为此而生 。
大疆无人机载重大、性价比高、迭代快、智能程度高 , 而且大疆植保无人机不像极飞的无人机一样在飞前需要进行大量准备工作 , 依旧需要人为监控和操作——就是这样的产品形态却恰好符合了当下以飞防队服务为主的市场形势 。 事实也的确如此 , 大疆是目前中国植保无人机市场份额最高的企业 。
大疆除了在飞防队以及飞防服务上发力外 , 对于在飞防队服务农田过程中所产生的数据的应用 , 似乎囿于其本身企业战略的局限性 , 止步于植保无人机产品本身 。 也就是说 , 对于大疆来说 , 目前农业数据的价值和应用范围是有限的 。 大疆公关总监谢阗也曾表明大疆负责“提供设备和基础设施” , 同时表态“不会和生态抢生意” 。
极飞:从农业到无人机
根据《中国数字乡村发展报告(2019)》预计 , 2020年我国智慧农业潜在市场规模有望增至2000亿元 。 截至2020年 , 我国农机作业服务组织有19.48万个 , 其中农机合作社有7.5万个 , 乡村农机从业者也有4966.1万人(《2020年全国农业机械化发展统计公报》) 。 这么多人和组织都通过农机进行作业 , 但问题在于 , 农机拥有者如何进行决策 , 如何与农田需求精准对接需求?极飞看到了数据在这中间极为重要的作用 。
极飞是一个比较“纯粹”的企业 。 可以说 , 植保无人机就是目前极飞的全部业务 , 因此区别于大疆 , 极飞的全部精力都可以放在植保无人机上 。 但总的来说 , 硬件的想象空间极为有限 , 就好比没有哪家传统农机厂能够连续高增长一样 , 极飞想要增长也需别的出路 。 因此极飞将绕开大疆的突破口放在了植保无人机之外 , 对极飞来说 , 农业是个大有可为的地方 。
但和大疆采取“收紧核心”的姿态只售卖产品不同 , 极飞的商业模式涵盖范围更广 , 而且为了获得更加重要的农业数据 , 极飞采取了“产品+服务”的销售模式 。 也就是说 , 极飞不止设计生产植保无人机 , 而且还拥有自己的植保队伍 , 这不光是为了进行飞防作业 , 而且还是为了进行“田野调查” , 收集各类农业相关数据 , 给“无人机后市场”做准备 。
对于数字农业 , 极飞的着重点显然在“数字”上 。 通过数据 , 极飞打造了XSAS智慧农业系统 , 号称“从规划到收获 , 只需要一个系统” 。 实际上 , 极飞的无人机产品除了植保无人多旋翼飞行器外 , 还有无人车、自驾仪、遥感无人机和物联网设备 , 它只靠自己一家就能原生地支撑起整个系统 。
同时 , 所有的这些土地信息 , 如面积、质量、作物种类及数量等被收集起来以后都变成了数字资产 , 不仅有利于构建数字化的农业管理系统 , 而且能够将这些信息上线到金融平台 , 如农业银行或者支付宝 , 这不仅意味着农业资源进一步的资本化和货币化 , 也意味着农业从业者的生产关系 , 被进一步地纳入到了现代化的生产当中 。 这样看来 , 极飞认为自己是“农业科技公司”是名副其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