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个亿,喜马拉雅能烧到IPO么( 二 )


但流量生意的命门也在于流量 。 一旦有强势竞争者入场 , 这份生意也就受到了威胁 。 余建军曾说喜马拉雅会着重在两个方向发力 , 一是重度垂直 , 用高价值IP或者人的沉淀形成自己的壁垒;二是社交粘性 , 让平台和角色发生关联 。
想法终归是想法 , 与现实常常相隔一段距离 。 喜马拉雅的社交属性并不强 , 用户的自主创作性和互动性也不算高 。 要和小红书、抖音、网易云相比的话 , 它就更明显逊色得多 。
余建军也讲过产品的社交化机制 , 即满足用户炫耀和利益的需求 , 让社交链条滚起来 , “这里关键在于对场景和需求的理解 , 内容跟平台嫁接 , 只要内容好 , 就可以带来千万级别的收入;另一个问题是如何防止BAT , 尤其是那个T , 做硬件的怕小米 , 做互联网的怕腾讯 。
那会儿 , 腾讯推出了企鹅FM 。 余建军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
但他还是低估了巨头的势能与扩张步伐 。 先是腾讯音乐上线“听书”版块 , 接着腾讯又推出了酷我畅听和懒人畅听 。 如今 , 腾讯还有微信读书 。 在整个长音频赛道 , 头条旗下有番茄畅听 , B站有二次元音频社区猫耳FM , 还有精品小众产品、主打社交音频的Tiya、深受一线城市年轻人追捧的播客平台小宇宙等 。
6个亿,喜马拉雅能烧到IPO么】易观千帆数据显示 , 尽管喜马拉雅的活跃人数仍远超对手 , 但一个危险信号是 , 它的环比增速在走下坡路 , 而腾讯和头条旗下的音频产品用户数增速迅猛 。
巨头 , 有钱 , 有流量 。
早在2018年 , 喜马拉雅副总裁张永昶就对外讲过行业困境 , “整体月活用户大约在2亿左右 , 喜马拉雅在1.5亿 , 就算我们是100% , 它还是不够大” 。 最近几年 , 即便喜马拉雅的钱包由鼓到扁 , 它依然在猛打广告、做促销抢用户 。
招股书风险项中 , 喜马拉雅称:若竞争对手提供更具吸引力的薪酬待遇以吸引我们受欢迎的内容创作者 , 留住该等内容创作者的成本会增加 。
现在 , 整个行业的态势越来越和余建军当初预期的偏离 。
版权成本压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 。
2021年 , 喜马拉雅涉信息网络传播权纠纷就超过一千条 。 过去几年 , 不少作家都曾公开指责喜马拉雅侵权 。 其中颇有戏剧性的一件事是 , 2017年 , 喜马拉雅以侵权其作品《最后一头大象》的版权为由 , 将口袋故事告上法庭 , 要求后者下架作品并赔偿五万元 。 结果却证明 , 上述音频作品最早是口袋故事委托专人制作 。 就授权期限来说 , “被告”拥有该作品的授权比喜马拉雅还要早一年 。
全行业竞争在加剧 。 国家对版权保护的重视程度在加深 。 原创作品的成本也在大幅上升 。
早期融资时 , 余建军说 , 资本对网络音频行业的态度两极分化:投资人如果本身是网络音频用户 , 他们会非常认同这个行业;另一些不太了解音频行业的投资人 , 更容易片面地把网络音频跟网络视频行业对比 , 认为亏损性可能更大 。
可当下来看 , 喜马拉雅和优爱腾的确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
依赖外部内容供给、烧钱买版权来吸引流量的模式难以持续 , 一旦达到某个阶段就会遭遇瓶颈 。 近两年 , 喜马拉雅不断打出诸如声音训练营、培养优质主播等计划 。 平台开始向自制内容的方向迁移 , 既是拓荒 , 也是自保 。
在中国商业界 , 至少从公众视角来讲 , 余建军的名字不算十分响亮 。 他是个连续创业者 , 在西安交通大学读书时 , 就开始倒腾创业项目 , 离开学校后也没上过一天班 , 曾年入千万 , 也曾一夜间悉数赔光 。 过往踩过的坑增进了他的商业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