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生春草园枊变鸣禽的意思,“明月照积雪,平畴交远风”的解释,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

题为“钱塘湖春行” , 起句却没写湖之春色 , 而从“几处早莺争暖树 , 谁家新燕啄春泥”叙起 , 是用反起之法 , 
承句紧接起句 , 把刚披上春天外衣的西湖 , 描绘得生意盎然 。虽是初春 , 可“早莺”的“早”和“新燕”的“新”就在意境上互相生发 , 连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 , “象中有兴 , 景有人在 。”
【池塘生春草园枊变鸣禽的意思,“明月照积雪,平畴交远风”的解释,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它的妙处 , 没有穷形尽相的工致刻画 , 而在于即景寓情 , 写出了自然之美带给诗人饱满的心灵感受 。

池塘生春草园枊变鸣禽的意思,“明月照积雪,平畴交远风”的解释,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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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积雪 , 平畴交远风”的解释 , 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
作品鉴赏 用精细工致的笔法描绘南方山川奇秀之美 , 是大谢诗的主要特色 。
有趣的是 , 他的两联最出名的警句却并不以工笔细描见长 , 而是以“自然”见称 。“池塘生春草 , 园柳变鸣禽”(《登池上楼》)一联 , 固然是作者自诩“有神助”的得意之句 , 此篇的“明月”一联更被诗论家推为“古今胜语”的代表 。钟嵘《诗品序》说:“至于吟咏情性 , 亦何贵于用事?‘思君如流水’ , 既是即目;‘高台多悲风’ , 亦惟所见;‘清晨登陇首’ , 羌无故实;‘明月照积雪’ , 讵出经史?观古今胜语 , 多非补假 , 皆由直寻 。”这段话不仅表达了钟嵘论诗的一个重要观点 , 也道出了“明月”一联的高妙之处——直寻 , 即对生活(包括自然景象与社会人事)的直接真切感受 , 以及由此形成的诗歌的直接感发力量 。这是一首岁暮感怀诗 , 时间又是在寂静的长夜 。在这“一年将尽夜” , 诗人怀着深重的忧虑 , 辗转不寐 , 深感漫漫长夜 , 似无尽头 。诗的开头两句 , 以夜不能寐托出忧思之深 , 用一“苦”字传出不堪禁受长夜难眠的折磨之状 。但对“殷忧”的内涵 , 却含而不宣 。《诗经·邶风·柏舟》有“耿耿不寐 , 如有隐忧”之句 , 谢诗这一联当化用其意 , 但“殷忧”的具体内涵自然根于诗人的生活、遭际与思想性格 。谢灵运是一个自视很高而性格褊激的贵族文人 。刘宋王朝建立后 , “朝廷唯以文义处之 , 不以应实相许 。自谓才能宜参权要 , 既不见知 , 常怀愤愤 。”后来不仅受到徐羡之的排挤 , 出为永嘉太守 , 而且因自己的“横恣”与统治集团内部的倾轧而遭杀身之祸 。这首诗据“年逝觉已催”之句 , 当作于其晚年(他死时年仅四十九岁) , 诗中所谓“殷忧” , 除了下文已经明白揭出的“运往”“年逝”之悲外 , 可能还包含“亹亹衰期迫 , 靡靡壮志阑”(《长歌行》)之慨 , 和“晚暮悲独坐 , 鸣鶗歇春兰”(《彭城宫中直感岁暮诗》)之忧 。总之 , 它并非单纯的对自然寿命的忧虑 , 而是交织着人生追求、社会人事等多方面矛盾的复杂思绪 。用“殷忧”来概括其深重复杂的特点 , 是非常切当的 。三四两句是殷忧不寐的诗人岁暮之夜所见所闻 。明月在一般情况下 , 是色泽清润柔和的物象 , 诗中出现明月的意象 , 通常也多与恬静悠闲的心态相联系;即使是忧愁 , 也常常是一种淡淡的哀伤 。但明月映照在无边的皑皑积雪之上的景象 , 却与柔和清润、恬静悠闲完全异趣 。积雪的白 , 本就给人以寒凛之感 , 再加以明月的照映 , 雪光与月光相互激射 , 更透出一种清冷寒冽的青白色光彩 , 给人以高旷森寒的感受 , 整个高天厚地之间仿佛是一个冷光充溢、冰雪堆积的世界 。这是一种典型的阴刚之美 。这一句主要是从色感上写岁暮之夜的凛寒高旷之象 。下一句则转从听觉感受方面写岁暮之夜所闻 。“朔风”之“劲” , 透出了风势之迅猛 , 风声之凄厉与风威之寒冽 , 着一“哀”字 , 不仅如闻朔风怒号的凄厉呜咽之声 , 而且透出了诗人的主观感受 。两句分别从视、听感受上写出岁暮之夜的高旷、萧瑟、寒凛、凄清 , 作为对冬夜的即景描写 , 它确实是典型的“直寻” , 完全是对眼前景直接而真切的感受 。由于它捕捉到了冬夜典型的景物与境界 , 给人的印象便十分深刻 。但这两句的真正妙处 , 却不仅仅是直书即目所见 , 而且由于它和殷忧不寐的诗人之间存在一种微妙的契合 。诗人是在特定的处境与心境下猝然遇物 , 而眼前的景象又恰与自己的处境、心境相合 , 情与境合、心与物惬 , 遂不觉而描绘出“明月照积雪 , 朔风劲且哀”的境界 。明月映照积雪的清旷寒冽之境象 , 似乎正隐隐透出诗人所处环境之森寒孤寂 , 而朔风劲厉哀号的景象 , 则又反映出诗人心绪的悲凉与骚屑不宁 。在这样一种凄寒凛冽的境界中 , 一切生命与生机都受到沉重的压抑与摧残 , 因而它也不妨看作诗人所处环境的一种象征 。五六句即由“积雪”“朔风”的摧抑生机而生:“运往无淹物 , 年逝觉已催 。”运 , 即一年四季的运转 。随着时间的运行 , 四季的更迭 , 一切景物都不能长留 , 人的年岁也迅速消逝 。值此岁暮之夜 , 感到自己的生命也正受到无情的催逼 。这两句所抒发的岁月不居、年命易逝之慨 , 是自屈原的“日月忽其不淹兮 , 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 , 恐美人之迟暮”的慨叹以来 , 历代诗人一再反复咏叹的主题 。大谢诗中 , 这种人命易逝的感慨也经常出现 , 成为反复咏叹的基调 。这首诗则比较集中地抒写了这种感情 。由于这种迟暮之感与诗人的“壮志”不能实现的苦闷及“鸣鶗歇春兰”的忧虑联系在一起 , 更重要的是由“明月”二句所描绘的境界作为烘托 , 这种感慨并不流于低沉的哀吟 , 而是显得劲健旷朗、沉郁凝重 。皎然《诗式》说:“‘池塘生春草’ , 情在言外 , ‘明月照积雪’ , 旨寓句中 , 风力虽齐 , 取兴各别 。”这两联虽同具自然、直寻的特点 , 但同中有异 。“池塘”句的妙处必须结合上下文 , 特别是久淹病榻、昧于节侯 , 褰帘临眺 , 忽见池塘春草已生的特殊背景方能领会 , 妙在于不经意中突然有所发现与领悟 , 皎然说它情在言外是十分切当的 。而“明月”一联虽亦即目所见 , 但它本身已构成一个带有象征色彩的意境 , 能引发读者对诗人处境、心态的丰富联想 , 故说“旨寓句中” 。同时 , “池塘”一联纯属天籁 , “明月”一联却是锤炼而返于自然 , “照”字“劲”字“哀”字都有经营锤炼功夫 。只不过这种锤炼并不露雕琢之痕罢了 。许学夷《诗源辩体》说:“五言至灵运 , 雕刻极矣 , 遂生转想 , 反乎自然 。……观其以‘池塘生春草’为佳句 , 则可知矣 。”“明月”一联正体现为由雕刻而返于自然的又一例证 , 但它距“池塘生春草”式的天籁似乎尚隔一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