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升起的这朵“云”,能否支撑起数字化创新的未来?( 二 )


道客的开源负责人徐俊杰每天工作任务之一 , 就是到“开源社区”里跟跨国公司的“技术大咖”交换代码 , 寻求和公司相适配的技术能力 , 同时把自己开发的方案回馈到社区 。 “一家企业在开源社区得到认可 , 意味着它能在现实世界里赢得客户 。 ”
“软件工程就像建筑 , 需要大量工程能力 。 ”叶挺说 , K8s项目的源代码量超过100万行 , 在最近三年里它的代码变更率更是超过95% , 假设一个程序员平均一天能产出为300行代码 , 开发这一个项目就要投入大量程序员的工作量 。
这或许可以回答大多数人的困惑:为何科技公司愿意把核心技术开放出来?——正是由于云原生项目所涉及的庞大系统 , 需要把全球最顶尖程序员的能力汇聚在一起;也只有在这样的“开源社区” , 才能产生源源不绝的创造力 。
“开源社区”的理念最早源于1991年 , 一位就读于芬兰赫尔辛基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学生LinusTorvalds编写了一套免费使用和自由传播的操作系统Linux , 从此在互联网的土壤里种下了自由软件的种子 。 当人们从微软、苹果等大公司生产的操作系统转到Linux后 , 他们会惊喜地发现几乎所有应用程序都被免费提供了 。
此后 , 开源的思想开始“逆袭” , 成为行业的主流认知 。 “从自由软件到开源软件 , 再到开源社区 , ‘开源’背后有一套自己的商业逻辑 。 ”云原生创业企业炎凰数据的创始人何宁说 , “只有把底层技术开源出来 , 让更多人以更低成本、更多渠道来使用这项技术 , 才能把生态做大 。 ”
上海升起的这朵“云”,能否支撑起数字化创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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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云企”达成共建云原生产业生态合作 。
既是“黑客” , 又是艺术家
硅谷创业之父保罗·格雷厄姆(PaulGraham)的“黑客伦理”(hackerethic)提到:“编程是一种艺术创作 , 黑客就是艺术家 , 开发软件与画家作画、雕塑家雕刻、建筑师设计房屋并没有本质不同 。 ”黑客与艺术家的身份 , 在云原生从业者中实现了融合 。
陈齐彦的父亲是复旦大学的计算机专家 , 受父亲影响 , 他毕业后就加入了全球领先的信息存储技术公司EMC(易安信) , 从事云平台研发工作 。 他发现:“谷歌很早就开始用云原生的方式来构建大规模的系统 , 但只适用于谷歌内部的高级工程师 。 ”为了扩大云原生带来的技术红利 , 陈齐彦从2008年开始尝试把这项技术“嫁接”到市场上 , 向所有人开放 。
2013年 , 云原生社区发生了一件历史性事件——Docker项目正式发布 , 使得基于操作系统虚拟化的容器变得唾手可得 。 “云原生已然成为一种生态 , 但老牌的信息公司仍守在既有的体系中难以改变 , 于是我决定自己创业 。 ”
2014年11月10日 , 陈齐彦在上海杨浦云计算创新基地注册成立了道客DaoCloud , 并召集了一群同样具有创造力和眼界的工程师 。
叶挺从事互联网出身 , 踏入软件领域的时候还是“小白” , 如今他是一名企业容器云产品经理 , 为信息世界的“航海运输”打造“集装箱” 。 “容器技术建立了开发人员和运维人员的沟通面 , 让两个原本割裂的世界被收敛在一起 。 ”
自从成为K8s成员那一天起 , 开源工程师殷纳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 他的工作成果有很大一部分要贡献到“开源社区” 。 有一次他在社区里提交了一版代码 , 来自谷歌的核心技术员耐心地回复了很详细的建议 , 还附上了相应的链接和文献 。 “每周都能和这些世界顶级技术人员同台交流 , 是过去从未想过的 。 ”
“有些爱好是要付出时间成本的 , 就像看书 , 学钢琴 。 ”对殷纳而言 , 写代码就是他的“钢琴”和“图书” 。 “做一个开源项目 , 几十万行代码看下来 , 付出的时间精力不亚于看下一本很深奥的著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