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o创始人戴威哪里人,戴威的创业经历


ofo创始人戴威哪里人,戴威的创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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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人员孙北京报道
(本文发表于2018年第48期《中国经济周刊》)
ofo创始人戴威哪里人,戴威的创业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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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中国)
理想国际大厦位于北京北四环边缘,是中关村核心区最贵的写字楼之一 。曾经有很多互联网上市公司,甚至楼下不起眼的咖啡店都有扎克伯克的足迹 。为此一度被认为是互联网圈的“风水宝地” 。
大名鼎鼎的ofo共享单车也在这里度过了许多巅峰时刻:他年轻的90后创始人骑自行车与苹果CEO蒂姆库克聊天;宣布了一颗卫星的名称,并与奴才合作;斥巨资签下当红明星鹿晗作为代言人,粉丝几乎把整栋楼都包围了等等 。当然,这背后是一轮又一轮的融资和国际化 。
然而,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一切戛然而止 。
理想国际大厦屋顶的黄色标志消失了 。但这不可能是ofo的消息,因为更糟糕的事情还有很多:供应商巨额欠款,用户存款无法归还,持续融资几乎无望,资金链断裂,大规模裁员,业务萎缩 。
11月28日,ofo创始人兼CEO戴伟的一封内部信流出 。一向傲慢固执的戴巍在信中近乎悲壮地说:“即使跪下,也要活下去 。”但就算跪了,也能解决问题吗?去年同样受到资本和老板欢迎的单车共享是如何成为烫手山芋的?
自救:未奏效,也不体面等待最后的ofo在用各种方式自救:卖蜂蜜做微信生意;存款变成理财,用户回到P2P平台;去日新做区块链开发,骑自行车挖硬币,在更疯狂但风险更大的领域集资等等 。但这些自救方法并不受外界青睐,甚至被称为“不光彩” 。
留给ofo的时间不多了 。11月14日,久未露面的戴巍在久未召开的ofo公司大会上表示:除了破产,一切皆有可能 。
此前,ofo正在进行破产重组的消息已经有据可查 。一份曝光的ofo资产负债表显示,6个月前ofo整体负债已达64.96亿元,其中挪用用户存款36.5亿元,供应链欠款10.2亿元 。过去一年,ofo一直在回应各种破产“谣言”,前后十几次发布澄清公告 。
“现在公司真的没钱了 。”刚离开ofo的员工Raven(化名)告诉《中国经济周刊》采访人员,“现在,我们主要通过出售运维车等资产来换钱 。与此同时,我们正在与供应商讨论债转股,以缓解财务压力 。在中国很难获得融资 。老戴(戴伟饰)正在努力谈海外融资,为区块链项目寻找机会 。”
根据瑞文的说法,ofo总部现在只有不到500名员工,全球大约有1000人 。在巅峰时期,ofo总部拥有1000多名员工,全球近4000人 。
“据说它可能会被切成两半 。离开的一半是离开,一半是辞职 。其实差别不大,因为很多离职的人没有得到补偿 。每个人都没有幻想,但有些人想陪ofo走到最后,但留下来的人也在一步一步地走 。毕竟是寒冷的冬天,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 。”瑞文说 。
1>共享单车到底能不能盈利?ofo的危机始于2017年年底,原因是投资人开始“断粮”了 。
对于任何一个生意而言,盈利模式都是关键,但对于ofo来说,赚不赚钱似乎一直以来就不重要,因为ofo甚至很多其他品牌的共享单车都是靠投资人输血过活的 。他们只需关心用户数、铺放量、增长速度,但这一切,终究不可持续 。
“一开始,大家都是往前冲,以最快的速度收割市场和用户,这期间各家其实也都在寻求成本和收入之间的平衡点,除了用户收费,也在尝试广告等其他方式 。遗憾的是,大家都没有找到答案 。虽然ofo和摩拜价格战打得比较厉害的时候,几块钱的月卡,几乎是免费给用户骑的 。但即使没有价格战,也很难盈利 。”ofo离职员工李笑(化名)告诉《中国经济周刊》采访人员 。
Raven和李笑都给采访人员算了一笔账 。一辆小黄车日均单(一日平均收入)是2.5元左右,这意味着每天每辆车的成本控制在3元以内,才有不亏损的可能 。但实际成本非常高,即使除去车辆成本,实际的运维成本也远高于这个数字 。运维成本主要是四个部分,即仓储、物流、投放、修理,以北京为例,北京大概有150万辆单车,每天仅投放调度(如调往地铁站)的支出就近200万元 。
李笑说,最初共享单车们都试图把押金作为盈利点,但是政策不可能松口 。后来,在巨头的推动下,共享单车都开始“免押金”,这其实“加速了淘汰” 。
投资人们也开始意识到,共享单车盈利模式短期无解,而巨头们认为,共享单车很难单独存活,只有进入到巨头的大生态之内,才有其商业回报上的价值和意义,饿了么就是一例 。
滴滴是最有野心的那个巨头 。在滴滴和其背后的腾讯的推动下,ofo和摩拜开始被资本“催婚” 。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年轻的戴威竟然如此倔强,还有他手中的一票否决权,最终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
戴威的固执:曾拒绝与摩拜合并“戴威是ofo存在的前提 。如果换了别人,这个项目可能根本起不来 。早期投资人都是因为看好他才投资的 。”Raven说,戴威在ofo还是非常受员工爱戴和尊敬的 。
李笑也对刚进公司时戴威的那种号召力记忆犹新 。“在公司开会时,只要戴威振臂一呼,大家就如同打鸡血一般,要去改变世界 。他为人很正,很有号召力,联创(联合创始人)们很支持他,员工也很喜欢他 。”
戴威的经历堪称天之骄子,曾是北京大学学生会主席,创办ofo时就立志要改变世界 。戴威以30亿元财富排名《2018胡润80后富豪榜》第32位,可以说是最著名的90后创业者和企业家 。
但戴威的倔强也是出了名的 。
据Raven和李笑透露,2017年烧钱最厉害的时候,摩拜和ofo的投资人都意识到,彼此很难打败对方,所以转而力推两家合并 。“老戴不接受,没谈拢 。”Raven说,戴威当时拥有一票否决权 。
合并失败后,投资人愤怒地收紧了钱袋子 。2017年下半年开始,ofo的融资开始停滞 。
2017年11月,在滴滴成为ofo大股东后被派驻到ofo担任高管的付强等人,全部被戴威“请”走了 。一个被媒体反复描述的场景是,戴威冲着电话那头的付强怒吼:“滴滴的人都给我离开ofo!”
2017年底,戴威的伯乐之一、一直为ofo呐喊的天使投资人金沙江创投董事总经理朱啸虎也将手中的ofo股份“清仓”,全数出售给阿里和滴滴 。此前,朱啸虎一直想促成ofo和摩拜的合并,但遭到戴威强烈反对 。
虽然顺利离场,但结局与此前的期望相去甚远 。朱啸虎曾对媒体表示,以后不再投这种烧钱的项目,再也不投“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创业者” 。戴威也很委屈:资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创业者的理想和决心呢?
到了今年年初,ofo的资金情况已经非常紧张,戴威转向了另外一个巨头——阿里 。阿里同意戴威保持ofo独立并拥有ofo控制权的要求,但阿里的出价非常低 。ofo高峰时期的融资估值高达30亿美金,后来,市场传闻滴滴也曾计划以20亿美元的估值收购ofo 。但阿里的出价只有10亿美元 。
2018年4月,美团以27亿美元作价收购摩拜,包括65%现金和35%美团股票 。此外,美团承担摩拜数亿美元的债务 。两相对比,戴威认为ofo被贱卖;与此同时,作为大股东的滴滴也极力反对 。
最终,ofo面向阿里的融资计划流产 。
ofo后又通过抵押动产(单车)的方式获得阿里17.7亿元贷款 。“这是个折中方案,阿里给了一些现金救急,借款不需要滴滴签字 。但这需要签对赌协议,ofo需要在一年内盈利1000万元 。”Raven说,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几乎不可能 。
与戴威渐行渐远的,还有他的员工 。“到后期,大家感觉老戴太过坚持,以致员工没有善终,这跟饿了么的张旭豪、小蓝的李刚形成鲜明对比 。到后期,员工其实期待公司能够卖得好,这样大家的利益都有保障,而戴威坚持独立发展,员工就要接受裁员,这是很痛苦的,大家都没有善终 。”Raven说 。
李笑也说,戴威的性格和他的个人经历有很大关系,一毕业就创业,一创业就成功,从未经历过苟且,也不相信自己需要苟且 。但生意终究是生意,梦想终究不能当饭吃 。其实,不只融资收购问题,公司日常的运作上,戴威也非常固执己见 。“戴威认为,快就是一切,ofo为了快,也牺牲了很多 。比如花巨资签约鹿晗,甚至还冠名一个卫星,这些都令投资人不悦,这也是滴滴派驻COO和CFO的主要原因 。”
ofo的未了局满是槽点和Bug的电视剧《创业时代》已经是带着美颜相机去展现互联网的创业故事了,即使这样,它还是保留了一个最基本的残酷现实:梦想是大佬的,创业者要么成为大佬梦想的一部分,要么成为大佬的炮灰 。
于ofo这样的创业而言,它无疑是中国创业史上最昂贵的一次试错 。据媒体统计,自2015年成立以来,ofo在短短3年里,共获得10轮融资,平均每3.6个月完成一轮 。截至2017年E轮融资,ofo的估值已达30亿美元(约193亿元人民币),而2016年4月,ofo的估值仅为1亿元人民币,但极短的时间里,ofo的估值涨了近200倍 。
2017年3月,ofo平台上日订单就已经突破了1000万,成为继淘宝、滴滴、美团之后,中国第四家日订单过千万的互联网平台 。
业内人士估算,整个共享单车领域这几年已经烧掉了超过百亿美元,但是,也有数亿用户形成了使用共享单车的习惯 。但这一切,只是棋至中局 。
Raven和李笑都认为,ofo最终可能还是会归于滴滴 。“这也是员工们希望的,这样一来,业务可以继续,还是做出行 。滴滴是第一大股东,有优先选择的权力,而且滴滴也急需牌照 。因为很多城市都在限制共享单车的投放数量,ofo手中的牌照和投放指标,对于滴滴和阿里都有吸引力 。阿里为何同意单车作为借款抵押,看中的其实并不是车,而是牌照和指标 。”Raven说 。
李笑认为,共享单车的存在肯定有价值,政府和行业都不会看着它灰飞烟灭 。不过,现在是资本寒冬,滴滴也遭遇危机,上市计划搁浅,内外部因素一起形成了ofo今天的局面 。如果滴滴下半年IPO,很可能会后退一步,将ofo装进篮子里;再如果戴威更成熟一些,结局也许会不一样 。
“ofo从一开始就没有琢磨透盈利模式 。在资本的推动下,又采用了过度扩张的策略,最终积重难返 。”北京大学市场与网络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陈永伟告诉《中国经济周刊》采访人员,“共享单车行业更可能存在于某个企业的大生态当中,而不太会独立存在,大生态的交叉补贴可以维持其存在,而共享单车可以给整个生态提供流量支持 。”
文字编辑:陈栋栋
新媒体编辑:王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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