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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于香港电影公众号
文：阿木
上世纪90年代，被称为东方好莱坞的香港电影业迅速走下坡路。生意萧条导致很多相关公司相继倒闭，一些电影人甚至开始转行开出租车。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电脑特效公司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扼杀了我们的出路，成为香港电影业崛起的新生力量。
当时，全球电影业正在经历一场电脑特效热。这场被《泰坦尼克号》导演卡梅隆誉为“数字复兴”的数字技术革命，对电影行业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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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卡梅隆执导《泰坦尼克号》
1997年投入巨资拍摄电脑特效电影《风云雄霸天下》的刘伟强率先开路,在第二年就打破了“双周10%”的局面，成为年度票房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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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强《风云雄霸天下》
《风云》，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也让人们看到了广阔的市场前景。香港很多老牌或新兴的电脑特效公司，如仙桃、万冠、Tes、胖脸等，积极介入电影行业，《风云之雄霸天下》、《蜀山传》、《功夫》等相继出现。
在过去的12年里，香港的电影特技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比如1997年香港首部2D和3D电脑动画作品亮相，2005年100%港制3D动画电影《无极》相继亮相。这个新兴的力量不断努力，秘密地一步步接近好莱坞。《龙刀奇缘》，甚至是今年的《长江七号》，CG技术正在拉近与好莱坞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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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阿童木》
2009年，彭氏兄弟带着《长江七号》归来，镜头全部用CG完成。场面壮观，令人惊叹，聂风的魅力等特效场面令人惊叹。
要知道好莱坞的第一集在后期制作上全部是靠CG技术完成的。这部电影是2004年的《风云2》，影片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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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鹏兄弟《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
1998年：《风云》起步，技压群雄！
因为改编牛佬漫画《古惑仔》系列的成功，王晶开始打马荣成《风云》的主意，并在嘉禾蔡永昌先生和先涛朱家欣先生的支持下，一群当时还不懂得电脑特技的头脑发热的电影人开始了尝试。
可喜的是，当年的这部作品采用了大约550个数码特技制作的镜头，长达40分钟，制作出来的效果也完全不同于七八十年代时香港科幻片的山寨式效果，被影评人列孚赞为标志着“香港武侠片由此进入一个新阶段” 。
【workface创业者社群,阿木创业社群】而原本主攻广告与后期制作的先涛数码公司，尝到《风云之雄霸天下》的甜头后也着重于数字特技制作，迅速壮大特技部门，成为香港特效制作公司的老大哥；还有不少的观众被影片吸引而加入或者试图加入香港CG产业。
不过，这一年的好莱坞电影已经出现了《美梦成真》这部作品，影片中大部分镜头的背景都是通过数字技术描绘的天堂或地狱，且显得非常奇异而逼真，证明了全部由CGI制作背景的可能。这应了詹姆斯卡梅隆的一句话，“视觉娱乐影像制作的艺术和技术正在发生着一场革命，这场革命给我们制作电影和其他视觉媒体节目的方式带来了如此深刻的变化，以至于我们只能用出现了一场数字化文艺复兴来描述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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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说《风云之雄霸天下》里的数字技术还处于香港电影里的儿童状态，相比起好莱坞的日益急剧发展的技术显得很小巫见大巫（如《风云之雄霸天下》中聂风战火麒麟是借鉴于好莱坞的《魔幻屠龙》，步惊云的排云掌则有《深渊》的痕迹），但这次的起步，已经让观众们惊艳不已。
推荐CG影片：《风云之雄霸天下》、《虫虫特工队》、《美梦成真》。
1999年：《中华英雄》出师不利，万宽介入特效制作
《风云之雄霸天下》的成功，促使原班人马将马荣成的成名作《中华英雄》搬上银幕，但就如文隽所回忆的，因为金融危机等缘故，《中华英雄》不但少了郭富城，还将制作费减半。
而影片里的电脑特技呈现的，主要是三段动作戏，尤其是最后无敌与金傲在自由神像上对决的那段，通过溅起的水花、卷出的水圈等，表现出生死对决时的变幻多端，而两人的打斗动作与身形变化，也比《风云之雄霸天下》有了更进一步细致的表现。可惜影片的制作过于仓促，即使最后一段决斗戏也有动作不连贯、凌乱的现象，暴露出香港CG技术在弱点。
这一年，万宽计算机艺术设计有限公司也陆续参与制作了《玻璃樽》、《紫雨风暴》等作品，其中《紫雨风暴》中万宽公司通过CG技术使得画面更具动感，带给观众赏心悦目的视觉享受。万宽也与先涛数码形成了一种双雄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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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强《中华英雄》
而70年代已经成为CGI技术先锋的乔治·卢卡斯，这一年制作了影片《星球大战前传之魅影危机》。影片不但超过90%的内容都是借助CGI技术完成，还创造了第一个完全由计算机动画合成的角色，即加·加·宾克斯，而实现了电影中的虚拟演员，打造出前所未有的视觉效果。也难怪，乔治·卢卡斯可以自豪的说，“《星球大战》中，我可以让环境足够大，大到超越我的故事还绰绰有余。数字技术电影制作具有无限的可实现性，能将人们种种奇异美丽的想象搬上银幕，并促使人们做出更加绚丽的幻想” 。
这一年，《黑客帝国》里的子弹时间也成为了年度视觉奇观，其不仅仅是想象力的呈现，还借助了数字技术的使用。
无论是香港还是好莱坞，数字技术在电影里的使用，都在前进着。
推荐CG作品：《中华英雄》、《紫雨风暴》、《黑客帝国》、《盗墓迷城》、《星球大战前传之魅影危机》、《玩具总动员2》。
2000年：《再见无名》流产，港产CG平静
1999年11月，东方魅力宣布收购最佳拍档公司，加上此前何冠昌逝世、嘉禾电影公司清盘等，早就列入刘伟强的制作计划的《风云》续集《再见无名》在无形中流产，至今仍只听雷声不见雨点，而刘伟强赶拍制作的贺岁片《决战紫禁之巅》，CG技术主要表现在刀光剑影的渲染上。至于先涛数码、万宽公司，在这一年的科网股潮流里，也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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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强《决战紫禁之巅》
这时的好莱坞，工业光魔忙于制作《星球大战前传之克隆人的战争》，威塔视效还在漫长的制作《指环王》系列中，倒是《完美风暴》将数字技术运用于模拟真实海浪而赢得不少喝彩，《越狱三王》则在后期里试用了数字彩色配光技术改变了整部电影的外观。而由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等创办的梦工厂，开始成立动画部。
2000年是特技技术比较平静的一年，但也是酝酿着大爆发的一年。
推荐CG作品：《决战紫禁之巅》、《卧虎藏龙》、《角斗士》。
2001年：《蜀山》徒有其表，港产特效泛滥
“特技不是我们中国人搞的……”
徐克当年因为这样一句话及受到乔治卢卡斯的《星球大战》的冲击，而在嘉禾的支持下拍《蜀山》，其所采取的技术是当时香港电影里前所未有的；而当乔治卢卡斯在世纪末制作《星球大战》前传后，决定重拍《蜀山传》，试图呈现出新世代的香港特效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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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蜀山：新蜀山剑侠》（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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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蜀山传》（2001）
如张柏芝使用的那把天击剑，就混合了粒子系统、轨道动画两种电脑技术，使得出来的效果更具动感与美感。影片虽然在故事上备受诟病，但1500多个CG画面，在四家好莱坞电脑特技公司的共同协助下，将香港电影的特技推向了另一个高度，显示出香港电影人的不懈努力。
另外，徐克的《老夫子2001》是香港首部CG人物加上真人演出的作品；先涛数码协助周星驰完成了《少林足球》中的特效部分，并在翌年金像奖增设最佳视觉效果后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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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礼涛《老夫子2001》
而好莱坞，不但出现了第一部用CGI对人类进行写实描绘的作品《最终幻想》，还出现了威塔视效制作特技的《指环王》，梦工厂的第一部动画片《怪物史莱克》、皮克斯的新片《怪物公司》等作品。其中，《最终幻想》所采取的照相写实主义风格，被认为是从技术上颠覆了传统电影制作方式，而被赞为CG制作历史上的又一次技术革命。
推荐CG作品：《蜀山传》、《少林足球》、《2002》、《最终幻想》、《人工智能》、《怪物史莱克》、《指环王》、《怪物公司》。
2002年：《蓝血人》延续低谷，港产特效期待重振
《风云之雄霸天下》的成功，让刘伟强将倪匡的小说《蓝血人》搬上了银幕。不过，特效结果显然连《风云之雄霸天下》都远远不如，更何况要挑战好莱坞日新月异的数字技术呢？倒是彭氏兄弟借助于CG技术营造出影片的恐怖气氛，而《夕阳天使》里也借render完成了不少的玻璃破碎的CG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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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伟强《卫斯理之蓝血人》
iStopMotion 1.0软件在这一年上市，其可以让用户只要将数码相机连到Mac上就可以通过简单的操作，轻而易举的制作停格动画，这使得动画制作更加的平民化；乔治卢卡斯的《星球大战前传之克隆人的战争》开了使用索尼高清摄影机制作的影片，掀起了一场数字电影制作的革命（往后的不少中低成本作品，都是采取高清摄影），更何况影片的核心价值在于数字虚拟世界……影片在技术上的成功，但在当年甚至引起部分传统电影人的争议，他们认为数字电影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
但事实证明，数字电影成为了21世纪电影发展的一种趋势。
如果说，《蜀山传》里的特效已经盖过了故事，那么，《卫斯理与蓝血人》，这部由刘伟强执导的科幻片，无论特技还是故事都回到了《风云之雄霸天下》之前的水准。
推荐CG作品：《卫斯理与蓝血人》、《见鬼》、《夕阳天使》、《星球大战前传之克隆人的战争》、《指环王2》、《蜘蛛侠》。
2003年：《千机变》回潮，危机中的微光
大概是《卫斯理与蓝血人》的惨痛教训，由林超贤导演、万宽负责特技制作的《千机变》，不但让twins这对姐妹花在影片里显露出不俗的“身手”，其对僵尸的造型制作、动作场面的调度，也都远胜于上一年的《卫斯理与蓝血人》，这表明出电影人在逆境中的反省与改善。
刘伟强在这一年还拍出了3D电影《咒乐园》，只是制作效果不敢恭维。
而这一年的12月初，乔赖特里坐在位于新西兰的威塔视效工作室里，开始感到数年来这工作室是第一次如此的冷清，因为长期埋头于《指环王》三部曲制作的员工们终于可以在筹备《金刚》时享受难得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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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超贤《千机变》
确实，《指环王3》试用了当时从传统到数字的几乎所有的特效技术，包括CG、人工智能、数字合成、动作捕捉、关键帧动画、运动控制、微缩模型、特殊化装、机械道具等，不但将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描述得真实而震撼，还在细节上成功的塑造了咕噜这个CG仿真人物——因为在影片的第三集咕噜充当了重要角色，且剧情需要他需要展现出内心的变化、环境的影响等。此外，《黑客帝国2》、《黑客帝国3》的出现也表明着特效在好莱坞里所达到的高度。
香港电影的特效制作，还对好莱坞的望尘莫及，但毕竟比起过去的一年，已经有所回潮。推荐CG作品：《千机变》、《海底总动员》、《黑客帝国2》、《黑客帝国》。
2004年：《功夫》振兴，本土色彩融入CG
2004年年底《功夫》在香港上映，首映票房收入打破了刷新了开画票房的记录，尽管曾经参与本片的武术指导的洪金宝表示，即使被邀请也不去看这部作品，但武侠小说大师金庸连声称赞影片很好。而在这种极端式的话题推动下，《功夫》以6000多万港元的票房刷新了华语片的香港票房纪录，而周星驰也自豪的认为，“我个人觉得，《功夫》中的大量特技比好莱坞电影还要好，主要是和影片的剧情配合得十分好，而不是简单的特技。”
究竟是自恋还是自大自有评说，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数字特技的支持下，周星驰将五十年代的粤语残片、六十年代的邵氏动作片、七十年代的李小龙拳脚功夫片，拼贴在一起，尽情的舒展着他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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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功夫》
好莱坞的数字特技也在这一年散发出尽情的想象。凯瑞·克兰花导演的《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及罗伯特·泽米基斯导演的《极地快递》成为了代表。在密歇根州长大并很早就对动画课程产生浓厚兴趣的凯瑞·克兰花，大学毕业后花4年时间制作出一个仅有6分钟时长的样片，然后他将样片配上精美的录像带，加上一本印刷精美的《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的剧本梗概，以及他与助手制作的铁皮机器人模型，会见制片人琼埃夫尼特，后者看完样片、故事梗概后，便说，“不要再给其他人看了，我们将一起完成这部影片” 。
随后，影片的主创者开始了长达9个月的前期准备工作，导演甚至将每一个镜头都制作了三维故事板，使得影片在一个月里便顺利拍摄完毕。而这部影片也成为了第一部布景全部都是在后期制作中用CG完成的影片，所有的场景都是由演员在蓝幕或绿幕前完成。另外，《极地快递》则试用了表演捕捉工具，将演员变成动画人物。
好莱坞在对技术的探索与使用中发展，而香港则通过精心制作的《功夫》，让人看到特效制作在香港电影里的希望。
推荐CG作品：《功夫》、《见鬼2》、《新警察故事》、《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极地特快》、《蜘蛛侠2》。
2005年：《情癫大圣》火热，CG潮持续
2005年10月15日，刘镇伟在王中磊的陪同下来到清华大学，与300名大学生一起畅谈“十年大话史”，“《大话西游》是1996年从清华大学开始蔓延到整个内地的，所以《情癫大圣》选择清华大学作为校园行宣传活动的第一站” 。确实，当年《大话西游》在香港的票房与口碑几乎都是九十年代来周星驰作品的新低，甚至让周星驰彻底的失望，以至于影片留下的一些问题，如唐僧为何要去西天取经、唐僧又如何与孙悟空扯上关系等，都没有得到刘镇伟的“大话式”解释。而这部《情癫大圣》则是借助于万宽公司的新的CG技术，制作出来的回应篇，其中人妖大战的那一段让很多影迷感到很震撼。
另外，CG在刘伟强的《头文字D》中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如三车竞逐、镜头穿越车身等镜头都是通过CG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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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镇伟《情癫大圣》
2002年，《星球大战前传》的剧组赶赴意大利，实地拍摄西西里艾特纳火山爆发的真实而壮观的场面，身临其境的切身体会这种情境下的壮观与惊险，并成为《西斯的复仇》的高潮处阿纳金与欧比旺师徒俩生死决战之处的原型。后来在制作这段动作戏时，工业光魔的特效总监罗格·格耶特，让这段决斗直接发生在熔岩的表面，人物在漂流的岩浆上生死决斗，背景则是不断爆裂的岩浆，何况，创作者还想要尽可能的营造出一种不稳定的局势与敌对情势，烘托出这段戏的不断的危机感。
但单纯的CG流体模拟难以达到主创者的要求，于是工业光魔的模型部门还制作了一个30英尺长的微缩模型场景，将非常逼真的纹理来模拟岩石环境，再将计算机生成的演员、粒子、烟雾等元素合成进去……仅是这段高潮戏，已经可见创作者们的努力与CG技术在人力协助下的发展，更何况还有尤达大师的打斗戏等呢。
另一部年度CG代表作是《金刚》。“第一次看到《金刚》时，我只有8、9岁大，而且当时正在新西兰。那部电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在它的冲击下，我甚至立志成为一名影人，我想，‘我一定要拍电影，一定要拍出《金刚》那样的好电影。’”成年后的彼得·杰克逊依然记得幼年时《金刚》带给自己的震撼，而在完成了《指环王》系列后不久，他也开始了制作新世纪版的《金刚》，不但试用了强大的高新CG技术，甚至还为了使得猩猩皮肤上的细节可以更加的逼真，而设计出“泥盒”（Mudbox）的软件工具，其拓展了三维模型的功能且易于操作。如金刚的手，就花费了很大功夫完成细节，还采取到4K分辨率的纹理贴图使得更加的逼真。
推荐CG作品：《头文字D》、《龙刀奇缘》、《情癫大圣》、《虫不知》、《神话》、《星球大战前传之西斯的复仇》、《世界大战》、《罪恶之城》、《金刚》。
2006年：《鬼域》带Fatface崛起
此前十年的香港科幻片往往是由先涛数码或者万宽完成CG部分的工作，而成立于2004年的fatface原本也是不大起眼的特效公司，但2006年凭借着彭氏兄弟的《鬼域》使得香港电影特效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Fatface全权负责《鬼域》的CG工作，从前期筹备到特技拍摄，特技场面创作、设计，三位电脑制作，电脑合成及后期制作（如数码影片调色），Fatface花了一年多时间完成，如影片中李心洁进入鬼域后的废弃城市，是通过制作人员搭建招牌、摆放破旧汽车，并在二楼以上的位置摆放蓝幕或绿幕拍摄，后来再通过CG加插了细节，使得该场景栩栩如生。
除了Fatface，这一年的先涛数码、万宽分别制作了《满城尽带黄金甲》、《墨攻》的特技，再加上负责《龙虎门》特技的千变儿码视觉公司，香港的特效制作比起以往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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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兄弟《鬼域》
好莱坞的CG特效在这一年主要体现在《加勒比海盗2》、《X战警3》、《超人归来》等几部作品上，但缺乏整体上有突破性的作品，倒是《X战警3》中的以力将金门大桥平移的戏赢得不少掌声。
年度推荐作品：《霍元甲》、《海神号》、《鬼域》、《墨攻》、《X战警3》、《加勒比海盗2》、《海神号》。
2007年：意马国际意气风发，《忍者神龟》走国际路线
前身是全球最大的人造圣诞树制造商的宝图集团，其大股东高长昌因为儿子的身患重症且儿子很喜欢动画片，为了儿子的愿望而改好创办意马国际，着力于电脑技术的动画制作，并于2007年推出首部动画故事长片《忍者神龟》。
在这部作品中，意马国际不但聘请了一群富有经验的好莱坞制作人员参与剧本、设计等，还设计出不同的程式协助影片制作，如IMAGI Muscle，可以让怪兽们的肌肉随着不同的动作而产生相应的摆动，无形中添加了影片的生动感与逼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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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神龟》
Fatface负责特效的《投名状》、先涛数码的《宝葫芦的秘密》，也都显示香港特效制作公司的努力与持续性发展。
而好莱坞的代表作，则是Sony Pictures Imageworks负责制作的《蜘蛛侠3》，影片不但塑造了黑、红蜘蛛侠两种不同形象，还以惊人的CG技术配合真人塑造了强大的沙人，特别是那场由无数的细沙慢慢堆砌成Thomas Haden Church的戏，让人叹为观止。而影片还大量使用facial motion capture在角色的对白或声音、表演上，就如特效师Chuck McIlvain所说，“我们在Sandman、Harry 及其他人物身上亦充分运用以上技术，最后还造了很多face replacement 。总之这两种方法都有，有face animation（面部动画），亦有利用真实照片融合在CG的身躯上。Face replacement不单用了在Sandman 和Harry身上，在Spiderman 拉开面具时也有用到” 。
《变形金刚》、《贝奥武夫》也是这一年好莱坞CG制作的成功之作。
推荐CG作品：《忍者神龟》、《投名状》、《宝葫芦的秘密》、《蜘蛛侠3》、《加勒比海盗3》、《哈利波特5》、《神奇四侠2》、《变形金刚》。
2008年：七仔发威
可能对于很多周星驰的影迷来说，《长江七号》不是一部“很周星驰”的喜剧片，而对于负责影片的CG部分的万宽来说，这次的工作也是非同一般的任务。
在万宽与周星驰开始沟通《长江七号》的特效到完成制作的大约两年时间里，原本模糊的七仔形象与性格，在不断的沟通、制作中逐渐的变得清晰，如七仔的不同时刻不同造型，特效制作团队往往会给周星驰提出三四十张设计方案供他选择，而七仔的特写镜头，甚至需要通过200多台渲染器完成。特效人员的努力，为影片的成功贡献出不可欠缺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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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驰《长江七号》
2003年4月11日起，北美IMAX影院开始上映詹姆斯卡梅隆的新片《深渊幽灵》，这是一部3D立体的IMAX电影，其将两台索尼HDC-F950 24P的高清数字摄影机改造成立体摄影机，放在海平面下3738米处拍摄制作，带给观众前所未有的震撼。
而2008年，克里斯托弗诺兰在整整期盼了15年后，终于可以在新片《蝙蝠侠前传2：黑暗骑士》里使用IMAX格式拍摄制作一部分场景，包括影片开场数分钟时长的抢劫银行戏、蝙蝠侠在香港夜幕下强抢幕后操盘手的戏，使得影片的震撼力度远远的超过了前作；而3D技术制作的电影，在这一年的《地心游记3D》里风光异常，促使了更多的3D影片投入制作，如《闪电狗》、《冰河世纪3》等——在紧随着的2009年，被不少媒体评论为3D电影年。
年度CG作品：《长江七号》、《风云决》、《保持通话》、《画皮》、《赤壁》、《通缉令》、《蝙蝠侠6：黑暗骑士》、《地心游记3D》、《木乃伊3》、《功夫熊猫》。
2009年：风云再起
2009年注定成为香港与好莱坞的电影特效史里不同寻常的一年。
彭氏兄弟执导的《风云2》去年暑假时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拍摄工作而进入后期制作阶段，其特点就在于全部使用蓝幕技术制作，即让演员在一个地方完成戏份，然后在后期制作中将各种虚拟的背景加入进去，且特效镜头多达90%，难怪彭氏兄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风云2》最大的不同，就是影片中的所有场景，都不能在现实或者别的影片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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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兄弟《风云2》
这对于香港特效制作公司而言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何况在好莱坞还是2004年才出现第一部如此制作的科幻片，《天空上校与明日世界》），但以高辉为主导的Fatface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影刃而上，投入巨大的精力制作，高辉也对此表示了很大的信心，“若能成行，蕴含着中国文化独特魅力的本土漫画，与CG艺术创造力的双剑合璧，将成为港影人一场绚烂的开始” 。
而曾经参与制作《少林足球》、《长江七号》的罗伟豪，在韦家辉的《再生号》里也通过CG技术将韦家辉的多重世界展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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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家辉《再生号》
就像当年为了制作《未来战士2》的视效，詹姆斯·卡梅隆先在《深渊》里进行了一番的尝试，2003年的《深渊幽灵》也成为了《阿凡达》的试水之作。影片将表演捕捉工作流、容积、虚拟摄影棚、协同工作摄影机、面部捕捉头戴设备、面部表演捕捉还原系统、3D虚拟影像撷取摄影系统、极化眼镜等技术手段综合运用到影片的制作过程里，预计将会牵引出另一场电影技术的革命，就如他本人所形容的，“数字化文艺复兴” 。
推荐CG作品：《风云2》、《十月围城》、《变形金刚2》、《哈利波特6》、《特种部队之眼镜蛇的崛起》、《飞屋环游记》、《2012》、《阿凡达》。
回顾之下，就像万宽的创始人黄宏显所说的，香港现在的特效比好莱坞落后十年，我们现在做的可能是人家十年前做的效果。但从另一个角度看，香港的电影特效几乎是从1998年的《风云之雄霸天下》起步，走到今天，起码可以看到电影人的不断努力与进步，也看到一个行业的在不断发展。
作者阿木，本文首发于阿木的私人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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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电影叫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