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直播间里的“追梦人”( 四 )


那时我正式加入鲸鱼传媒直播公会,从一个业余主播转型为正式的才艺主播。
经公会工作人员培训我才知道,之前自己对直播的理解几乎等于零。直播其实有自己的节奏,就像吹唢呐一样。
开播前要先把气氛带动起来,接着可以连麦打PK赛来吸粉,然后才是给大家表演才艺和聊天,拉近距离和情感。
但在这之前,我都是开播就吹唢呐,有时连家常也拉不上几句,费力又不讨好。
事实证明这一套节奏确实奏效,调整之后我的直播间人气飙升,一晚涨粉2000,让我第一次在直播间里收获成就感。
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走过不少弯路,但总算柳暗花明,并且在直播间里遇到不少知音。
直播间里的一个老铁,他生平第一支唢呐就是我帮着买的。现在我直播他常来看,有时我演出经过他的城市还会一起见面,共奏一曲切磋技艺。
还有一个女孩从我的粉丝变成我的闺蜜,从初次见面的一见如故,再到后来时常约着见面聊天,我们现在就像家人一样,总会互相惦念着。
还有人在直播间里问我收不收徒弟,我现在确实有这个打算。对我来说,吹唢呐已经成为我一生的事业,我觉得自己有责任让这份事业在我们这代人手中传承下去。
唢呐|直播间里的“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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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主播陕北三丹唢呐与电子琴演奏者合作直播
就像我第一天开直播时的想法一样,直播是能帮助传统民间艺术走得更远更好的方式。未来或许我能在直播间里开唢呐兴趣班,让不同地域的人领略陕北文化的独有魅力。
这大概是专属于我们这代民间艺人的特殊幸运吧。
唢呐|直播间里的“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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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采访四位主播期间,有一个问题从他们4人口中得到的答案出奇一致。
“你认为做直播,最难的是什么?”他们四人的回答共同指向一个词,流量。
回想他们的成长历程,从一个普通素人到拥有百万级流量,个中的崎岖与攀爬,即便在网红辈出的当下,也是不言而喻。
“我们这一波人赶上了早期直播的红利,但也遇到过瓶颈。”
张天笑说,他以前每过一阵子就会把自己发布的视频都翻看一遍,找找自己哪里有欠缺,生怕到手的流量会再次流失。
但最近半年他很少再去翻看,“有他们帮我,心里踏实,有安全感。”
张天笑口中的“他们”就是被各大主播热议的“直播公会”。
网络表演经纪机构(简称直播公会),是平台和主播之间的直播合作机构,将平台的流量扶持通过公会导向主播,再让主播通过公会实现与平台零距离沟通。
如果早几年遇到公会,小财神说自己可能会更早开始做公益直播,能帮助更多的人。
5年前,人们对直播持有偏见,“不务正业”是这个社会给主播们的群体侧写。
5年后,主播们用14亿次直播给庞大的社会群体带来源源不断的正能量。
而他们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蜕变,活成让自己意外的那个人,看见理想中的自己。
或许我们都没想到,有一天直播能发展成一个行业,更能引人向善,甚至授业解惑。
在眼见的未来,直播甚至可以更多元、更长久、更稳定,创造更多社会价值。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当这个行业变得比以前更成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