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斗》之村姑的秘密
七、
要在平时,燕翎是万万不会去挑战莲姐的,他一直都是那种明哲保身的性格,但是这几天精虫上脑,更是因为大学生的身份让他有点洋洋得意,心里幻想着当年浪子燕青擂台大战擎天柱的场景,十八岁小伙子根本不可能做到那种淡定从容,他答应一声就站了出来:“莲姐,你下手轻着点 。”
莲姐噗嗤笑了,这种笑让燕翎怔了一下,这仿佛和刘海英的笑很相似,不过随即一股酸味涌上心头,刘海英和那个穿绿色军装人甜甜蜜蜜的样子让他很是不甘心,对于男人来说,欲望本身和爱分不太清楚,他们有太多雄性动物的本能,有些披着欲望外衣的情感本来就是爱,而女人则对这两者分得很清楚,她们大多明白欲望的基础必须是爱,或者是喜欢,最低也是好感 。
燕翎几乎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脚踝上传了过来,随即他看到了天空的颜色,心里猛然明白自己正在被放倒,真想不到莲姐下手会那么快,他刚才稍微分神就已经中了招,周围欢呼声起,也有给燕翎叫好的,不过显然是“倒好”:“大学生真厉害,一招制敌!”
只是燕翎并没有摔在地上,他感觉后背一软,而他两手本能抓出去,竟然是一团软腻,随即身体被另外一种力量使劲扭动,他迷迷糊糊就退后几步,两脚用劲站在地上,在定睛看时,莲姐已经站在他对面,满面含春,赞道:“好招式 。”
燕翎有点神魂颠倒,他刚才根本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被人当做道具在手中玩耍了一圈,怎么会有这样的评价,但聪明人马上懂得,这是莲姐给自己掩饰了刚才的窘态,不由也赶紧反应:“莲姐手下留情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其中不乏燕门摔跤高手,如何看不出来燕翎脚下没根,顶多会点花架子,他根本不可能在莲姐手下走一合,可是没想到刚才二人过手一招,反倒是莲姐有点吃亏,这有点演戏了,但看破不说破,只是摇摇头 。那些不懂摔跤的倒是燕翎真有点水平,要知道莲姐可是谁也不肯让的,于是喊道:“大学生,光着膀子给她点厉害!”
燕翎已经明白此前莲姐给了自己面子,哪能还自讨其辱,摇摇手拒绝:“我不行!我不行!”
哪像莲姐却有了兴致:“燕翎弟弟,来,姐姐和你推推手,等你去上了大学,凭着摔跤功夫就没人敢欺负你!”
有人哈哈笑了起来,开玩笑道:“大学生,这可是跟着师娘学艺了!”也有人说道:“大学生可是小青龙,这青龙不会遇到白虎星吧!”
这段时间收音机里在说《隋唐传》,都说青龙遇白虎的故事,说盖苏文本是青龙下凡,天下无敌,直到白虎星薛仁贵转世才把他降服,燕家村本就多能人,有老头看到过夏天光着膀子的燕翎胸前胸毛浓厚,就说过这是青龙标志,可他们不知道白虎星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象征,女人身体无毛就被称作白虎,但白虎很少被人知道 。
莲姐看看燕翎,她脸色变了几遍,忽然说道:“弟弟,你衣服都出那么多的汗,脱下来咱们再打一局吧!”
燕翎本想拒绝,可想想刚才莲姐暗中维护自己的情形,也只好点点头,他把衫子一扒,顺手丢在旁边树枝上:“姐,你教我几招!”
莲姐眼睛看燕翎前胸,果然胸毛浓厚,而且结成一个形状往下蔓延,应该是和传说中的三毛一体青龙身了,不由暗暗咽了一口吐沫 。
八、
莲姐心中大惊,看来传说并不是假的,原来真有青龙的存在 。她不由想起自己小姨来 。
莲姐母亲姊妹三人,家在清平县康庄,她母亲排行第二,下边还有一个小姨,也是父母老来的女,年龄比莲姐大了三四岁,这小姨从小顶替莲姐外公上班,在康庄公社工商银行工作,从小因为性格乖巧,对人也很好,一直都很受宠,莲姐和小姨关系特别好 。
可谁知小姨本来过得平平稳稳,但结婚后却接连遭遇不幸,第一次她嫁人是本系统内的一个小伙子,在清平县总行工作,二人也算是自由恋爱,看上去郎才女貌和和美美,谁知道结婚半年,男人查出来尿毒症,在八十年代根本无药可治,不到半年就撒手归西了 。
第二任丈夫是个武装部干部,身体没毛病,可也是在结婚半年,他带着民兵拉练过程中,居然遇到了手榴弹爆炸的事故,半边脸都被炸飞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小姨克夫的传说 。莲姐当时听小姨来自己家和妈妈窃窃私语,好像听到了白虎这个名词 。
悲剧并没有彻底结束,后来小姨经人介绍和县烟草公司一位丧偶的副局长谈恋爱,二人倒是很般配,也很快同居了,可就在领结婚证前两天,这位副局长被他单位一名女员工举报,说他始乱终弃,原来和自己偷情,答应娶自己,可是后来移情别恋,而且这个女员工供出惊人细节,副局长老婆当时不是病死,而是被他杀害的 。这件事当时在清平县曾经轰动一时,虽然尸体已经火化,可当时副局长一席话被有心的情妇录了音,于是乎罪行败露,最后直接判了死刑 。
可怜的小姨再也无人敢于接近,甚至是她单位上的男人都不敢给她说话,说来也巧,她过来莲姐家探望姐姐,那天铁跤龙正在家里压腿,莫名其妙压杆就断了,铁跤龙当场骨折 。因此后来她连亲戚也没法走了 。
坊间传说莲姐小姨是标准白虎星,本来也不害人,但是只要被打开封印就择人而噬,只要对她有欲念的男人无不遭其荼毒,唯一能克制她加上封印的就是青龙男人 。莲姐和小姨关系特别好,要不是二年年龄差得少,说不定小姨都要把她要过去当女儿养,现在小姨还在工商银行上班,但已被打入“冷宫”:银行档案仓库保管员,基本和人打不了交道 。
小姨父母,也是莲姐外公外婆为这个事愁了半辈子,最后先后患病去世了,临死前都嘱咐这几个孩子,一定想办法给小姨找个后代,不然一辈子孤独到老,那可没法子 。那三次婚姻都没有一子半女留下来,这是莲姐家的大秘密,而且也是无法告人的事情 。莲姐记得小姨说过:“都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可是我想找封建迷信都找不到 。你们谁见过青龙?”没有多少人见过青龙,倒是小姨找算命先生问过,知道最突出特征就是胸毛、腹毛和其他部位的毛连为一体 。
前段时间莲姐妈妈陪着小姨去爬了一次泰山,小姨从山脚磕头一直磕到半山腰,最后回来就病倒了 。
现在见燕翎身体外形,就和小姨听算命先生说的形状一模一样,会不会真有这种效果?她不由动了心,手上和燕翎切磋摔跤也就无心了,二人连续摆了几个花架子,随后也是草草收场,周围的人看不到热闹就有点起哄,但慢慢也就散了 。
燕翎没穿那件短袖衫,刚才虽然没有真刀实枪,但也已经弄得浑身都汗津津的,就想去燕家村外马颊河去游泳冲洗一下,他上学时养成了洗澡的好习惯,这点和一般村民不一样 。
【女人光板配青龙,青龙遇到白虎的概率低到只能巧合】只是,莲姐好像并没走,而是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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