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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石家庄市藁城区常安镇耿村62岁村民新春争讲述的 。
有个小伙子常年在外做活挣钱来养活老娘,家里挺穷 。
有一年,快过年了,别人家杀猪、宰羊,买鸡买鱼,准备年货 。这个小伙子在外打了一年工,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把挣的工钱丢了个一干二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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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回到家,锅里碗里盆里瓮里干巴巴的什么也没有,娘就说:“啥也没有,这年怎么过?”
“别着急,什么都会有的 。”
他们娘儿俩说这话,已到了腊月三十 。这天晚上,小伙子就出去了 。他走来走去,走到一个邻村,这个村有一户大财主 。他走到财主家门口,天都黑了,瞅了个空儿,就款款进了这家大院 。一进院,他发现院子中间放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了一桌供品,有猪肉,有羊肉,有鸡,有鱼,还有好多好多水果和馒头 。就在这时,看家护院的人说:“有动静,别闹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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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财主说:“有什么有,快睡觉吧,别误了明早放鞭炮 。”
小伙子来时就有准备 。他等都安生了,一边往桌子跟前挪,一边往外掏布袋 。小伙子走到桌子跟前,各样东西往布袋里装了点,看看不少了,背上物件就出了大门 。这时候,该上香了 。老财主去关上大门,上好香,就回屋睡觉去了 。
小伙子出了大门,很怕有人追,就在门外躲了一会儿 。见没了动静,才背上布袋回了家 。
小伙子回到家里,把那些供品热了热,就给老娘端去了 。娘俩就这么过了个好年 。
【小伙子偷了人家的供品,心存愧疚,每年春节都买一条大鱼悄悄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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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年,小伙子又出门做活去了 。他在外边做了整整一年的活,挣了不少钱 。又到过年了,小伙子来到集上,买这又买那,另外还买了条大鱼 。
小伙子赶集回家后,天已黑了 。他把年货往家里一放,提上那条大鱼就走了 。小伙子掂着这条鱼,照直来到邻村那户财主家,把那条鱼挂在他家大门上,就走了 。这财主家有个长工,他早晨起来打扫院子,推开大门一看,门上挂着一条大鱼 。他摘下那条大鱼就给了财主老爷 。
一连四五年,年年都这样收到一条鱼,财主也不知道送鱼的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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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又要过年了,老财主就对长工说:“今天,你务必把这个送鱼人抓住,我要问问他为什么送鱼 。”
“行喽 。”
这天晚上,长工在门外暗地里瞅着,瞅着 。工夫不大,他听着有脚步声 。仔细一看,见有个人掂着条鱼,直冲大门走来 。他刚要挂鱼,长工几步上前一抱,就把他抱住了 。长工把小伙子带到老财主跟前,说:“我把送鱼的带来了 。”财主看了看小伙子,问他:“你为啥年年给我送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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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家过不起年,我来你家偷了些供品,回去才把年过了 。我给你送鱼,是为了报恩 。”
“你也送了这么多年了,今后再不要送了,我又不缺这物件 。以后,你有啥做难的事,找我就是了 。”
“行喽 。”
财主又让长工给小伙拿了些年货,临走对他说:“回去好好孝敬你老娘 。”就这样,小伙子高高兴兴地回家过年去了 。
■文/改编自《耿村民间故事选》(主编:田江水 樊更喜 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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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贾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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