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酒泉驴社火

“赶驴”,是春节期间酒泉人民非常喜爱的主要社火形式和最重要的娱乐节目 。“赶驴”在民间叫“驴社火”,又叫“赶社火”是流行在酒泉农村的一种古老的社火舞蹈剧,在其他地方并不多见 。
乡村里的“哑剧”
酒泉市肃州区境内的“赶驴”,是带有一定故事情节和戏耍趣味的非常古老的民间社火舞蹈,自始至终,它还有浓厚的哑剧元素,以表演的热烈欢快、生动曲折、滑稽幽默而引人入胜 。富有极强的娱乐性、观赏性和临场发挥性,很受乡村人民群众的欢迎和喜爱 。
社火自古就是民间春节时的自演自娱活动 。社,即土地神;火,即火祖,是传说中的火神 。在以农耕文明立世的中国,古老的土地与火的崇拜,产生了祭祀社与火的风俗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认识能力的提高,祭祀社火的仪式演变为规模盛大、内容繁复的文化娱乐活动 。赶驴是每年春节文化活动中不可或缺的主要内容之一,它以大众舞蹈的形式将乡村最普遍的婚姻习俗表现出来,成为民众十分喜爱的一种社火形式而流传至今 。
赶驴表演的是一段完整的乡村婚姻生活,有生动曲折的故事情节、有扣人心弦的矛盾冲突,也有舒缓有致的情绪节奏 。然而却没有一句对白和台词,全靠表演者的领悟和发挥,所以它有哑剧的特点 。
“赶驴”作为社火的一种重要形式,以“驴”为主要道具,以驴的犟与倔的脾性为关节而展开,全部过程充满嬉戏与逗耍的喜剧色彩 。“赶驴”是赶社火的一种,它突出“赶”的特点,既有对驴的追赶与驱赶,也有对人(第三者)的驱赶和对时间的追赶 。产生以来,其故事内容基本一致,在流传当中不同的地方产生了微小的差异,但核心内容从未变化 。一台“赶驴”最基本的角色只有三个:丈夫、媳妇、和尚 。编演中角色的增加要以驴的增加为基础,每增加一头驴,就增加三个角色 。表演中,故事的发端、插曲、矛盾、高潮、结尾都基本相同,无论有几头驴,其表演程式大多都不变 。
社火表演节奏由鼓点来指挥
社火“赶驴”的表演是紧紧依靠鼓点的指挥来进行的 。鼓点的快与慢、舒与缓、高亢与沉稳,掌握着故事情节的展开,高潮、矛盾、曲折与结局,同时还起到烘托现场气氛、引来观众、激发演员表演情绪的重要作用 。有节奏的鼓点配以锣钗等敲击乐器,使赶驴这一富有浓厚民间趣味的社火舞蹈自始至终营造着俗世欢乐而祥和的气氛 。离开了鼓点节奏这一强烈的音乐性,赶驴将无法展示其固有的魅力 。
基于社火“赶驴”的基本内核不变,就给表演者留下很大自由表演的空间,演员可以根据自己对“赶驴“的理解以及现场的感觉随意发挥即兴编创 。演员的表演越大胆越多有发挥越能受到观众的喜爱 。同一组演员的表演每一次也都不尽相同,这也正是“赶驴”的魅力之所在 。
酒泉有许多种社火形式,而“赶驴”却是其中最具群众性的一种 。从表演方面来看,一台“赶驴”至少有三个演员,多则可至九人或更多 。从分布情况来看,肃州各乡镇都有,而银达镇几乎村村都有 。从观众情况来看,若有乡村级汇演,则观众达上万人 。所以“赶驴”社火具有较为广泛的群众性 。
【甘肃酒泉驴社火】 “赶驴”在酒泉农村广受欢迎
酒泉市肃州区银达镇各村的社火舞蹈“赶驴”表演最到位、最精彩,在全区影响也最大最好 。而银达镇西坝村的赶驴,故事情节更加曲折生动又不乏滑稽幽默 。
一对夫妻带着刚出生才几个月的孩子回娘家,媳妇所骑之驴陷入沟渠,丈夫怎么也拉不出来 。赶路的和尚前来帮忙,被丈夫误会,认为是戏弄他的媳妇,将其连打带推地撵开 。除此而外,还认为媳妇对和尚也有私情,对媳妇又是打又是哄 。然而驴的犟劲上来,他怎么也拉不起来,丈夫只好去求和尚,和尚帮着将驴拉出来以后,丈夫过河拆桥,再次将和尚打跑 。
媳妇劝丈夫不要知恩不报,不料也被丈夫打了一顿了,媳妇赌气不走了 。丈夫为了赶路,又假装道歉的样子,先把媳妇哄高兴,当着媳妇的面又给和尚认了错并表示了谢意 。可是媳妇前脚一走,他便背着媳妇又恶狠狠地把和尚赶走了 。表现出一个蛮横刁钻、倔强十足却又对媳妇充满爱心的乡村丈夫的鲜明形象 。
全剧只有表演而未有一句台词,但故事情节却十分生动有趣,充满了生活情调 。其滑稽、幽默、粗犷的民间文化生活可见一斑 。以鼓点的紧与密、缓与急、快与慢、轻与重的变化,以及其他的节奏形式与舞者相配合,调动演员们按着故事情节进行表演 。演员们的表演张弛有致,融入了演员自己的理解和即兴发挥,非常投入而到位,角色的配合也十分默契,整体效果极佳 。在肃州境内,是最为人们称道的“赶驴”社火 。
“赶驴”因其故事家喻户晓,演绎起来又充满滑稽、幽默而形象的生活气息,场面热烈而欢快,极富娱乐性、观赏性和群众性,备受城乡民众欢迎,在农闲期间对活跃乡村文化生活有极好的调动作用和凝聚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