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九派新闻“当我没有关注互联网时|逃离互联网的一次尝试:卸载常用APP

本文转自:九派新闻
“当我没有关注互联网时 , 我的吸引力就指向了那些散落一地的兴趣爱好 。 它们已经在那很久了 , 现在突然冒出来 , 就像蒙了灰后一下子擦亮 。 ”24岁的孟褚荔在远离互联网的过程中 , 重拾爱好 。
在豆瓣“反技术依赖小组”里 , 有超过两万名组员 , 他们聚集在这里 , 目的是“避免过度依赖技术而造成自己某些能力的退化” 。
相应的 , 还有“远离屏幕计划”小组 , 成员数量超过3万;在“数字极简主义者”小组 , 超过18000名组员 , 一同尝试合理使用科技 , “找到自己真正认为有价值的事” 。
在这些小组中 , 有人尝试远离智能手机 , 改用按键式小屏幕的“老人机”;有人放弃电子支付 , 通过现金恢复消费的掌控感;还有人建群互相监督 , 每日互发手机使用时长 。
在我们的采访中 , 26岁的李蓝决心远离互联网是因为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受:时间似乎不多了 , 虽然才二十六七岁 , 但总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 。 她不希望到老的时候 , 发现时间都花在刷手机上 。
她卸载了最常使用的APP , 改用网页版登陆微博和豆瓣 。 为了增加使用社交网络的“目的性” , 她将闪念记录在纸上 , 集中搜索 。 她发现 , 许多临时起意的点子 , 不搜也没关系 。
对她来说 , 更关键的是找到互联网之外的乐趣 。 比如 , 和朋友沉浸式聊天 , 和陌生人偶然对话 。 她感受到 , 在网络世界真真切切地思念一个人有多可贵 。
28岁的小小星是新闻传播学博士在读 , 更多的时候 , 她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活跃在这些小组 , 关注人们远离互联网的种种尝试和感受 。
在小组里 , 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悖论:一群为了远离互联网的试验者们 , 聚集在互联网上寻找办法和鼓励:他们本身是要脱离互联网 , 但是由于要脱离 , 又不得不在互联网上寻找社会支持 。
【1】李蓝 , 小学语文老师
“时间似乎不多了 , 通过手机获得的快乐 , 好像无法让我在老年问心无愧”
上大学时 , 李蓝会周期性地觉得 , 自己刷社交软件刷得太多了 。 她喜欢看视频网站的推荐视频 , 或是根据一个帖子顺藤摸瓜 , 四处搜索浏览 。 越看越睡不着 , 一下就到了凌晨两三点 。
渐渐地 , 她发现这对自己的生活有很大影响 。 最大的感受是 , 她的注意力不再像之前一样集中了 。
她无法沉浸地看完一部两小时的电影 。 看书十几分钟 , 她就自然拿起身边的手机 。
社交也受到了影响 。 和朋友交流时 , 她即便还在讲着话 , 也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 , 看有没有新消息 。
本文转自:九派新闻“当我没有关注互联网时|逃离互联网的一次尝试:卸载常用APP】李蓝说 , 她甚至有种强迫症 , 睡前必须把社交软件过一遍 , 确定没有任何一条需要回复的消息之后 , “好 , 我可以睡了 。 ”
直到最近 , 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受:时间似乎不多了 。
“通过手机获得的快乐 , 好像无法让我在老年问心无愧地说 , ‘我年轻的时间没有浪费’ 。 ”李蓝说 。
她先将使用时长最高的两个软件卸载:微博和豆瓣 。 她曾经一天花两三个小时在微博上 , “到了周末 , 更是住在微博” 。
现在 , 她改用网页版 , 只浏览关注列表的信息 , 使用时长大大降低 。
她开始增加社交网络使用的“目的性”:如果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搜索的念头 , 先记在纸上 , 累积几个后集中搜索 , 减少无意识的搜索和浏览 。 她发现 , 其中许多都是临时起意的点子 , 不搜也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