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崩塌”前后:动荡、救赎、新生( 四 )


对刘立荣印度CEO的委任 , 常士丹一开始很犹豫 , 一方面觉得对印度市场不熟悉 , 怕自己做不做好 , 另一方面自己刚有了二胎 , 家里也需要他这位父亲 。 更重要的是 , 他需要获得来自金立领导层的支持 。
常士丹的顾虑没有持续太久 , 刘立荣和俞雷在这件事上表示全力支持 , 俞雷还把手下的任文长直接调去配合他的工作 。 有了后方保障 , 常士丹随即踏上了前往印度的征程 。
抵达印度后 , 常士丹才发现印度的问题比预想的还要大 , 除了花完了全年广告预算 , 还倒欠渠道和供应商几个亿 , 而这些问题长期都被掩盖在报表中 。
金立在印度市场采取代理商模式 , 代理商只负责往下铺货而不负责卖货 。 此时OPPO、vivo在印度线下扩张很迅猛 , 金立在印度的门店只靠本地业务员 , 本地化做的很好 , 但驱动力竞争不过OV从本土过去的销售团队 , 一直以来 , 金立的做法是单纯靠品牌效应来促进销量 , 导致的结果就是 , 一旦出现产品滞销 , 整个渠道就都陷入瘫痪 。
金立“崩塌”前后:动荡、救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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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士丹在印度
这种模式下 , 常士丹认为 , 不调整原有的渠道模式 , 投再多钱进去也无法解决问题 。
当年6-8月 , 常士丹从印度北部的拉贾斯坦邦开始 , 到德里 , 到西孟加拉邦 , 再到南部的金奈 , 孟买 , 从印度的一二线城市到3-4线城市 , 再到5-6线的乡镇市场 , 各个类型的市场都做了充分调研 。
他跟代理商强调 , 这个模式必须调整 , 如果渠道不自负盈亏、提高效率 , 结果必然是大家一起死掉 。
金立“崩塌”前后:动荡、救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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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士丹在M7power发布会跟合作伙伴合影
在常士丹的说服下 , 最终代理商们接受了这个方案 , 印度的渠道开始慢慢好转 。 当年11月 , 印度渠道逐渐走上了良性运行的轨道 。 但此时集团后院起火 , 使得危机再一次来临 , 且这次危机是毁灭性的 。
一直以来 , 印度工厂的生产都依赖于国内供应链 , 供应链的挤兑危机 , 导致组装的元器件送不过去 , 以至于印度市场最后到了无货可卖的境地 。
留在印度已无力回天 , 常士丹选择在次年4月回到国内 , 继续寻找补救办法 。
解决方案在6月出炉 , 在俞雷和常士丹的多方协调下 , 印度本土手机制造商KarbonnMobile同意收购金立印度公司 , 总交易规模达到了2925-3665万美元(20亿~25亿卢比) , 其中1828万美元(12.5亿卢比)为品牌授权费用 。 同时 , KarbonnMobile控股公司与另一家印度股东一起 , 收购金立印度74%的股权 。
常士丹和俞雷的诉求很简单 , 就是让代理商活着 , 让金立品牌活着 。 这笔交易不仅让金立得以保留商标 , 还能每年拿到授权费来还债 , 可谓一举两得 。
一位熟悉俞雷和金立的人告诉雷峰网 , 以合伙人身份加入金立的俞雷 , 当时完全没有必要站在前台去承担这份责任 。
做完这一切后 , 俞雷在2018年10月31日宣告离开 。
而常士丹选择继续履行“责任” , 帮助处理善后事宜 , 一直到2019年4月 。
在他的大力斡旋下 , 金立第二大股接手了金立在国内的品牌授权 , 一开始是借租 , 后来直接索性拍了下来 。
即便是离开金立后 , 常士丹依旧牵头完成了金立国内渠道的重组 。
在常士丹眼中 , 金立还活着 , 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存在 。
但在外界眼里 , 金立的名字 , 已匿迹在了疫情到来前的2019年 。
金立群星再聚首